“你、你想幹嘛?”鄭王妃色厲內斂道。
啪的一聲,武承嗣將木棍用力敲在桌子上,那柄大剪刀從桌子上彈了起來,落到了地上。
“你還敢過來?”武承嗣咬著牙道。
若是別的女人,這麼一下估計已經被嚇走了,不過鄭王妃畢竟是個狠人,她猛的站起身,瞪眼道:“本宮怎麼不敢過來?”
武承嗣瞬間暴怒,舉起木棍用力擊打在桌子上,啪的一聲,木桌直接被這一棍劈為兩半。
崔氏早已聽過武承嗣屠殺契丹人的行為,心中其實對他還是有幾分忌憚的,不然也不會帶著把剪刀壯膽。
瞧見武承嗣有發狂的徵兆,她再也強硬不下去了,提著裙子便向外面跑了。
一邊跑還一邊叫道:“是你夫人先傷了我兒子,這事錯在你們家!”
鄭氏剛一離開,李芷盈便和薛玉錦一同從角門進來了。
薛玉錦哈哈笑道:“武大哥,你這一手真厲害,瞧那老太婆還敢不敢撒野!”
李芷盈微微有些擔憂,道:“郎君,咱們雖然一時唬住了她,但等她回去問清楚後,只怕還會找過來的。”
武承嗣坐在鄭王妃剛才坐的椅子上,故意露出責怪的表情,道:“娘子,在你眼中,為夫難道是個做事不考慮後果的笨蛋嗎?”
李芷盈眸光一亮,走到武承嗣身後,揉著他肩膀道:“好啦,人家給你賠不是了,你快告訴我,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?”
武承嗣道:“娘子,記得你之前說那位叫紫孃的姑娘,不像是那村子裡的人,對嗎?”
“對呀,那女子武功比我還強,而且長的也美,怎麼可能是一名普通村民?”回答的是薛玉錦。
武承嗣微微頷首,道:“那就行了,芷盈,玉錦,你們趕緊換身衣服,咱們立刻去那村子找人。”
“找人,找誰?”薛玉錦脫口道。
“自然是找紫娘了。”
……
鄭王宮殿。
原本躺在一名侍女大腿上吃葡萄的李茂,聽到母親回來後,立刻爬到床榻上,雙眼半眯,右手按著繃帶的傷口,露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。
沒過一會,鄭王妃便來到屋子,原本板著的一張臉孔,在瞧見李茂悽慘的模樣後,瞬間軟了下來。
“兒啊,你老實和母妃講,到底把長平王妃怎麼樣了?”鄭王妃在李茂身邊坐下後,問道。
李茂瞪大了眼睛,道:“母妃,您在說什麼呀,是李氏和薛家那臭娘們欺負孩兒!”
鄭王妃冷著臉道:“剛才我去找過那武承嗣,他不僅穿著白衣,還戴著白頭巾,表情極為憤怒,若非你傷了他夫人,他怎麼會這樣?”
李茂顧不得再裝慘了,大聲道:“母妃,您可別被他們騙了,孩兒對天發誓,絕沒有把武承嗣女人怎麼樣!”
“真的沒有?”鄭王妃皺眉道。
“你要是不相信孩兒,那你就讓我自生自滅,別管我了!”李茂怒氣填胸,躺在床榻上,將腦袋對著裡頭。
鄭王妃眉頭緊緊皺著,她雖然寵愛兒子不假,但也不是傻子。
以往只有自家兒子欺負別人,哪有別人敢欺負他?而且李茂對她發過無數次誓,其中大半都是假的,她不得不對兒子的誓言帶上幾分懷疑。
出了房間,剛回到大堂,鄭王妃便瞧見鄭王正坐在大堂內喝茶,頓時來氣道:“你終於捨得回來了,怎麼不乾脆住在沛王那裡?”
鄭王剛剛到家,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,苦笑道:“夫人,你今天又怎麼了?”
鄭王妃冷哼一聲,道:“還怎麼樣了,茂兒受了重傷,你這個做爹的就一點不關心嗎?”
鄭王放下茶杯,吃驚道:“傷在哪?怎麼受傷的?”
“你自己去問他吧。”
說完鄭王妃便離開了大堂,準備再去找武承嗣問個清楚。
最好是親眼瞧瞧李芷盈情況,到底是不是對方在搞鬼,一瞧便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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