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誘餌?”越王問。
“賀蘭敏之。”
韓王叫道:“好主意啊,武承嗣和賀蘭敏之有仇,一定很想抓住他,這個誘餌我看可行。”
越王皺眉道:“只怕楊思儉不肯答應,他那女兒對賀蘭敏之感情很深,他又一向寵愛那個女兒。”
韓王怒道:“只是讓他做誘餌,又不是讓他去送死,如今形勢都到這個地步了,而且要不是咱們提醒他,他早被武承嗣辦了,我看他敢不答應?”
越王一想也是,點了點頭,讓人去立刻請楊思儉過來。
這時,韓王忽然問起:“對了,我聽手下人彙報,說武承嗣到處派人搜捕李多祚,而且下了格殺令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這事我也聽說了,確實有些古怪。”越王悠悠道。
“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,並不是李多祚洩露了賀蘭敏之的位置?”
越王搖了搖頭:“先別這麼快下結論,我已經派人去袁書同那裡了,相信他應該知道什麼。”
韓王點了點頭,又道:“袁書同和王方翼談的怎麼樣了?昨天武承嗣去明德觀也沒有帶上王方翼,可見王方翼已經被冷落了。”
越王沉吟著,說道:“袁書同來信說,王方翼雖然對武承嗣有些不滿,但他有種忠臣不侍二主的心態,恐怕暫時還無法勸服。”
“這是我們李唐的天下,哪有什麼二主!”
“現在的局面就是如此,你生氣又有什麼用?”越王瞥了他一眼。
韓王哼了一聲,道:“我就搞不明白了,他難道忘了王氏一族是怎麼被武氏殘害的嗎?”
“他應該不會忘,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。”
“那他為何還對武承嗣忠心耿耿?”
越王笑道:“他這樣本王其實還放心了些,他本是軍人,若這麼容易就改變立場,本王反倒會覺得不對勁。”
“你啊,就是太多疑了!”韓王不住搖頭。
就在這時,站在韓王身後如同雕像一樣的楊鉉忽然開口了。
“有問題。”
韓王側頭道:“有什麼問題?”
“王方翼有問題。”
越王素知他要麼不言,言必有中,當即問道:“怎麼說?”
楊鉉道:“武承嗣最開始來揚州時,只帶了王方翼的千牛衛,顯然是對此人十分信任。”
越王怔了怔,道:“不錯,他不可能將自身安危繫於一個不信任的人身上。”
韓王瞪眼道:“那他為何突然冷落王方翼?”
楊鉉道:“有兩種可能。”
“哪兩種?”
“第一種,他故意冷落王方翼,是為了考驗他,看他是否會被我們拉攏。”
越王心中一沉,道: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袁書同去拉攏王方翼,只怕已經暴露了。”
“第二種是什麼?”韓王又問。
“這是他們設下的局,讓王方翼假裝投效我們,是為了將來對付我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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