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武承嗣竟能將徐元舉女兒從越王府救出來,也讓他們覺得,這一場交鋒中,武承嗣完全壓倒了越王。
……
越王府大堂。
“哐當”一聲。
一支名貴的白玉酒杯被扔在華貴的地毯上,也不知是地毯緩衝作用還是做工原因,玉杯竟沒有碎。
“他都騎到咱們頭上來了,你還要忍?你知不知道別的人現在都是怎麼想的?”
韓王李元嘉一張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。
越王李貞淡淡道:“那些人的想法本來就總在變,沒有必要去管他們怎麼想。”
“你這樣縮手縮腳,如何能成大事?我看這揚州城待不得了,乾脆我也學魯王一樣,向陛下求情搬去長安住。”
越王冷冷道:“那你就去吧。”
韓王死死瞪著越王。
好半晌後,他目光軟了下來,回到椅子上坐下,長嘆一聲道:“我知道你有你的考慮,但咱們也不能總這麼示弱吧。”
“你以為我想這樣?這件事就算捅到陛下那裡,也沒有任何好處。徐元舉女兒畢竟被我扣在府中,就算我編個再好的理由,以陛下的性情,也不會幫著咱們。”
韓王沉默了一會,冷哼道:“那倒也是,咱們這位陛下總愛偏著外人,若非他寵幸武氏,也不至於釀成如今的局面。”
越王一擺手道:“行了,這些話你都說了八百遍了,有用嗎?”
“那咱們總該反擊了吧,你這人謹慎是謹慎,有時候謹慎過頭了,咱們對付武承嗣的計劃用不著太複雜,咱們可沒多少時間了!”
越王沉默不語,他和韓王、楊思儉已經商定了一個對付武承嗣的計劃,只不過有幾處細節還在推敲。
誰知他們的計劃還沒完善好,武承嗣已經頻頻出手,讓他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。
韓王繼續勸道:“徐元舉已經獻出圖紙,武承嗣對咱們的計劃好像並不怎麼清楚,現在除掉他,計劃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。”
“你說的我都明白,可有些細節還沒有商定好,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。”
“你還是擔心武承嗣到時候不肯出海攻打海盜嗎?”韓王挑眉道。
越王點了點頭,道:“他應該很清楚楊思儉已經投靠我們,對揚州水軍一定不放心,就算海盜騷擾過來,他也未必會出擊。”
越王把持揚州多年,靠的便是三樣法寶。
山賊,海盜和民變。
凡是武皇后派過來的官員,都必須面對這三樣,只要處理不好,那麼便無法在揚州站穩腳跟。
武承嗣手下有一萬左武軍,山賊肯定是沒用的,他又住在軍營,也沒百姓敢跑去軍營民變鬧事。
也就是說,用海盜對付武承嗣成了唯一的辦法。
左武軍再驍勇善戰,那也是在陸上。
只要武承嗣敢率領左武軍海上追擊海盜,楊思儉便能聯合海盜暗中下黑手,讓武承嗣有去無回。
到時候只需說武承嗣剿滅海盜時英勇就義,武皇后除了責怪幾句,也只能接受現實了。
而且只要除掉武承嗣,泰山計劃就能順利進行,等計劃成功,武皇后的位子也保不住了,更不用說報復他們。
然而,計劃雖好,問題是要先保證武承嗣會出海打擊海盜。
就是因為這點沒想好,越王才遲遲沒有動手。
陳碩真忽然道:“我們可不可以用誘餌勾引武承嗣出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