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他精氣神很不錯嘛。”
“是。”
伍全落後一步,跟在程墨身邊。這才幾個時辰,他已捱了霍禹好幾頓罵,對他罵人的功夫早就深有體會。
霍禹在罵曾強。江俊知道他跟程墨的關係,沒對他的胸腹下手,拳手只朝他肩頭後背招呼,再踹他兩腿,他其實傷得不重,不過身上幾處烏青在乎難免。
只是皮外傷,火氣倒挺大,曾強開了些降火去瘀的藥,他一個時辰前喝了一劑,覺得效果不大,這會兒把曾強叫來,破口大罵。
曾強醫術高明,霍光對他頗為禮遇,大將軍府上下人人尊敬他,何曾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?不過他養氣功夫不錯,並不生氣,反而面帶微笑,待霍禹罵累了,坐下休息,才道:“四郎君不要心急,再吃兩劑,定然好轉。”
能不好轉嗎,外敷的藥千金難求。再吃兩劑,你的火氣就消了。
霍禹抬眼見程墨進來,霍地站起,想起和樂圓商議的事他多半不知道,復又坐下,道:“五郎怎麼來了?”
程墨臉上自然什麼都看不出來,他道:“岳母說你被人打了,我過來瞧瞧,傷得可重?”
能中氣十足地罵人,傷得重才有鬼了。
曾強起身行禮,程墨對他十分客氣。
“#!%*¥#……”一連串髒話不帶標點符號從霍禹嘴裡蹦出來。
伍全一副你看,他就是這樣不配合的表情。
“好了好了,說說正事吧。歹徒長什麼樣子,有什麼外貌特徵?你總得說清楚了,我們才好畫圖通緝啊。”
其實程墨也很想知道霍禹掌握多少。
“#%—*……”又一串髒話傾瀉而出,霍禹罵得口沫橫飛。
伍全可憐巴巴地看程墨。程墨給他一個安撫的表情,道:“四舅兄,你這樣,我們可幫不了你哦。難道我們把這些話往城牆上一貼,歹徒自己投案自首不成?”
伍全連連點頭,這話他也只敢在心裡說說,可不敢對霍禹說。
“你是來幫我,還是來看我笑話的?”霍禹怒道:“那人來無影去無蹤,我怎知道他長什麼樣?”
“難道歹徒當面,你也認不出?這樣說,不是熟人了?”程墨循循善誘,心裡暗爽。司隸校尉都在暗中行事,霍禹在此之前從來沒見過江俊,並不奇怪。
“當然不是熟人。”霍禹道:“一定是有人嫉妒我成了蒔花館的頭牌秦仙的入幕之賓,才買兇殺人。哼,我定要讓他嫉火中燒。來人,去接秦仙過府,就說霍某人要留她幾天。”
程墨:“……”
伍全:“……”
曾強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