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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顯再述說一次霍禹被打的慘狀,咒罵一次萬惡的歹徒,直到喉嚨發乾才停下。霍書涵體貼地遞過杯子。她大口把一杯水喝完,道:“五郎,天下人人都說你能幹,我也沒見你能幹在哪裡。現在四郎被打成這樣,你能幹看著不想想辦法嗎?”
這話說的,讓人有想扁她的衝動。
霍書涵道:“母親,您怎麼能這樣說呢?四哥到處惹事,不知得罪了什麼人,怎麼能怪五郎?”
“唉,女生外嚮果真沒錯。你這小妮子,我養了你十多年,你才嫁給他幾年,就向著他說話?”霍顯恨鐵不成鋼,說話間狠狠白了程墨一眼。
程墨似笑非笑道:“岳母說得是,我現在好歹是北安王,得為岳母分憂。岳母要是放心,這件事就交給我吧。”
霍書涵如軟玉般的小手覆在程墨的大手上,輕輕按了按,柔聲道:“五郎!”
她瞭解母親的性子,最愛無故遷怒,這是把一腔怒氣撒到愛郎身上了。她勸道:“伍大人做了好幾年京兆尹,有的是手段,母親且寬心,只要給伍大人幾天時間,定然會把歹徒緝拿歸案。”
她不願意程墨摻和進去,以母親的性子,只要程墨攬下這件差事,辦得再好,也少不了受她埋怨。
程墨反手握住她如羊脂玉般柔軟的小手,放到唇邊親了一下,道:“為岳母分憂是我們這些做女婿的責任嘛。”
兩人舉止親暱,看得霍顯直瞪程墨,冷哼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霍光有三女,唯霍書涵是她親生,真正說起來,女婿唯程墨一人。
待霍顯告辭離去,霍書涵輕撫程墨的俊臉,向他道歉:“母親一向口不擇言,說話沒經過腦子,你不用跟她計較。”
“怎麼會呢。她是你的母親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也得讓她三分。”程墨聞著她髮間的清香,環著她還沒顯懷的小蠻腰,扶她坐下,道:“你安心養胎,一切有我呢。”
反正這件事會是無頭公案,查了也是白查,他不妨做做樣子。
霍書涵幸福感滿滿,偎在他懷裡,道:“你別往心裡去就好。”
“不會。”程墨保證。當然不會,他怎麼會跟一個瘋子計較?
兩人溫存了一會兒,程墨才去大將軍府。
伍全一夜沒睡,眼睛佈滿血絲,眉頭皺成“川”字型,把程墨迎進花廳,道:“王爺,這件事很是棘手。”
花廳很寬敞,多寶閣上擺滿各種古董,平時伍全進府,只能規規矩矩忝陪末座,哪能在花廳辦公?現在出了這件事,霍顯不許他回衙門,撥付花廳讓他使用,勒令他限時破案。眼看十二個時辰快到了,案子沒有一點眉目,他愁死了,覺得自己這京兆尹做到頭啦。
程墨在椅上坐了,道:“怎麼說?”
“王爺,四郎不肯說疑犯的長相特徵,下官實是無從查起啊。”
其實他冤枉霍禹了,昨晚匆促間,他只瞥了江俊一眼,便嚇暈過去,心驚肉跳之下,哪記得江俊長什麼樣子?只記得是個男人。伍全一問,他拉不下面子說嚇暈,只好破口大罵,不是罵歹徒,就是罵伍全沒用,再罵差役飯桶。
他是受害者兼目擊證人,什麼線索都提供不了,讓伍全怎麼查?
霍禹的院子位於大將軍府東側,前後兩重,前低後高,景色優美,從廊下到院門口,站滿了婢女,程墨剛邁進前院,就聽霍禹中氣十足在罵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