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還沒動手呢,你怎麼就知道了?”
“不然咧?那魚遊得比我還快,難道你就追得上了?反正我不相信人類靠那怪玩意兒,還真就能抓到魚了!”
“閉嘴!你光遊得快有什麼用!每次都叉不到魚!哈喇!”
“漂得好慢!我遊得都比他們快嘎咧!”
“他們不用下水誒!”
幾名最忠誠勇敢的亮脊魚人遠遠地在木筏南邊護航,防止其他部落的魚人前來擾。
網眼乘著木筏——這是湖神現以前就趕工做好的——慢慢離了岸陪同的農夫用木槳划著船,在亮脊的漁區中緩緩前進。
這種四角提網捕魚,當然不如手拋網嚴實。但相比魚人用的魚叉魚矛來說,也是一大進步了。
從四個支腳往上,再用網稍稍纏高一截,像是擂臺護欄一般,防止起網的時候魚兒橫向游出。
拱形連線在一條堅固的撐杆上。人在船上架住撐杆,就能遠遠地將漁網水平放入水中。網的中心撒上切斷的水草,以及一塊骨頭,魚兒聞到氣味,就會遊至網的上方。這時只需要迅速將網提起,就能將其中的魚兒一網打盡。
整張網大致呈矮錐形,中心下凹,外周則是邊長兩米多的正方形,四個角由兩根彎成拱形的軟樹枝連線,每根樹枝連線對角兩點,兩根樹枝在拱部中心點交叉。就像一個四角架,只要提住拱形中心的,就能把整張網平平地提起來。
目前織網所用的,仍舊是由樹皮和藤蔓纖維搓成的細繩。這種繩子較粗,柔韌也較差,做手拋網有些困難。所以網眼最後採用的,是帶長撐杆的四角網形制。
一同前來的漁夫名叫網眼。早在湖神現以前,他就已經編好了一張小漁網。這兩天回村建房,網眼又抽空將漁網織得更大了些。
銅指深入淺出地講解了魚人與人類的合作關係,以及人類堅守湖畔的決心,宣告了更多人類的來臨,以及在湖畔建村的想法。並表示,帝國人類在此的一切行動,都將與哇啦酋長協商決定。面對敵人,人類不會膽小畏縮,而面對盟友,人類也不會仗勢壓人。隨後,不等反對的聲音冒頭,銅指立馬和哇啦酋長一道,帶領眾魚人參觀“漁網捕魚”。
“亮脊和血鰭的朋友們!我是開始村人類的代表,銅指!……”
“洪亮”的意思是,整個亮脊村就跟被雷打了一樣。
這一次,銅指不再把故意把子縮成一團,讓自己能夠看起來矮小些,反而直了腰桿;說話也不再故意壓低聲音,直接放開了喉嚨,聲音十分洪亮。
除了一位獵人回家送信外,銅指讓另外兩位同伴,一位漁夫和一位獵人,手持斧盾,昂首地站在自己後。
這樣一來,三位領袖都居高臨下,顯出了攝人的氣魄來。
銅指請亮脊魚人搭起來兩個臺子,供哇啦酋長和吱嘎站立。哇啦酋長居中。。銅指和吱嘎分列他左右。
所以銅指吩咐了兩件事。第一是回開始村向長官請求增派人手;第二則是請哇啦酋長和吱嘎,第二天一早,將所有亮脊魚人和血鰭魚人聚集到村子中央,進行了一番宣講。
當然,這與魚人們水下活動的方式密切相關。但顯然,這些還十分原始的捕魚技術,在捕魚效率上,遠遠趕不上漁網高效。更不用說漁業養殖了。
銅指此前聽過強尼的報,跟同行的鶇爪也多有交流。再和哇啦酋長溝通後已經確定,咕呱湖畔的各個魚人部落,主要還是採用水下投矛、魚叉、甚至徒手捕捉的方式捕魚。
這些助力,不聽人言的湖神“咕嚕嘰呱”可沒法給予。
具體的做法主要有兩點:一是任何雙方的聯合作戰,能夠復活的人類都會衝鋒在前,親冒箭矢,用高大的軀為亮脊盟友開路。二是傳授給亮脊魚人更高效、更省力的捕魚方法。
其次,還需要向亮脊魚人傳達:人類不但是強大的更是友善的。人類不會觸動盟友亮脊的根本利益,相反,還會幫助亮脊盟友踐行其壯大魚人族群的偉大使命。
網眼回答。
“要是能有亞麻就好了,我們就能做更細、更軟的手拋網,還有拖網。那捕起來才叫輕鬆……”
“亞麻是什麻?”邊的魚人聽到談話,抬頭問道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