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痺的馮寫意!心安理得個P!
自己賣下海山日化是為了什麼?不就是想避免顧海礁再被他利用麼!沒想到他居然一步到位地把唐笙直接拉進來攪局!
現在他在唐笙心裡只怕已經是個又大方又暖心的‘好人’了,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唐笙這一晚上給他發了多少張卡!
不怪這女人愚蠢,因為白卓寒覺得唐笙已經算是很聰明的女人了。可惜馮寫意真的太狡猾,防不勝防。
想到這,白卓寒咬牙切齒。玩陰的,還是棋差一招啊。
“卓寒你別這樣說他。我……其實我也不懂這些事,公司怎麼運營才賺錢從來不是我該考慮的。我就會做做香水而已。所以無論你們怎樣競爭,只希望大家都是為了公司好。”
唐笙知道白卓寒肯定不爽,但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讓他爽一點的話。
“哦,唐董還真是顧大局。”白卓寒冷笑一聲。
唐笙:“……”
白卓寒有點後悔。他也搞不清楚,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的。
尤其是看到唐笙委委屈屈垂下頭的樣子,就忍不住想揶揄蹂躪她一頓。
明明不是她的錯,明明知道她只是個被利用的蒙圈貨。卻總是想對她發狠……
狠完了又心疼,賤得不輕真是。
“阿笙,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顧海礁長出一口氣,想當時他一時氣急,為了報復趙宜楠而故意甩手拋價,想給聖光一點顏色看看。結果其他股東跟著恐慌,也紛紛空倉。整個一星期,海山日化跌停到褲子都沒得穿。
顧海礁何嘗不後悔?這一切還不都是自己作死。
現在聽唐笙這樣說,他心裡總算安慰了些許。
“想我這輩子,心不安理不得的事也不是沒做過。只有為這家公司,兢兢業業,跑進跑出,只求踏實不求暴富。阿笙,有句話姨夫想趁今天跟你們說說清楚。”顧海礁艱難地吞嚥了一下,眼裡呈現出‘人之將死其言也善’的灰白。
“你們結婚之前,那個事……不是我做的。”
白卓寒:“!!!”
唐笙:“!!!”
顧海礁看著兩人震驚的表情,苦笑一聲:“我知道,你們都以為是我。就連你姨媽也以為是我。
但我顧海礁不怕跟你們說句實話,我還不至於下作到為了吃一碗食不知味的飯,把外甥女送上我死去女兒心愛男人的床。
這件事,說出來大家臉上也總是不好看的。起先,我一直以為……是你自己的主意,阿笙。”
“姨夫……”
“我以為你這丫頭看起來溫溫潤潤的,其實心裡主意比誰都正。就像當年給小君換腎的事。你說一般人家未成年的小姑娘,能有你這個決斷力麼?”
聽顧海礁說起這個話,唐笙愧疚地低下頭:“姨夫,對不起……我……”
“算了,我早就不怪你了。其實我明白,茵茵活著的時候就跟我和你姨媽提過,說配型成功的話,願意捐給小君一枚腎。但我和你姨媽沒有同意。你懂得,做父母的總是會心疼自家女兒多一些。就算都是親生的,也有些偏愛和好惡。我們也愛你和小君,但那感覺不一樣啊。”
“姨夫,我懂……我都懂……是我不好,是我自作主張。”提起這場噩夢,依然是唐笙心頭抹不去的霧霾。隨時戳,隨時痛。
顧海礁長出一口氣:“所以當時,我以為你喜歡白家大少爺。於是想要替茵茵嫁給他。我當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策劃安排的,可是我們做長輩的又能怎麼樣?
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,要真是做了這麼難堪的事,難免被人指點。既然別人懷疑我也有參與,那就將錯就錯唄。從你姨媽把你們姐弟帶到我家時,我就將你們視為自己的孩子養。
孩子做錯了事,父母擔著也是天經地義的。所以事情發生後,我才堅決地站出來,希望你們結婚。我以為,這就是你想要的。”
“姨夫!”唐笙攥著顧海礁的手,泣不成聲。
“對不起,我也以為這事是你做的。我以為你是為了公司利益,所以我才會那麼順從地接受你的提議去跟白家聯姻。我怕白家遷怒你…….姨夫你知不知道,我每天都在夢到茵茵姐,我以為她在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