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門語言是活的,就像是一個扭曲的生物。
它並不是簡單的圖形上的改變,它是內在邏輯的改變。所以按照數學家構想的方式是完全不能夠解讀出來的。
活的語言是不能夠透過簡單的排列組合與篩查就解析的。
阿黛爾等了一會兒,腦海裡終於出現了第二句的翻譯:經過我這麼多年的研究,我終於發現觸及到了世界的一部分真相。
即使已經翻譯成了自己能看懂的文字,阿黛爾還是感覺這個句子的文法十分怪異,甚至有語病……彷彿這種文字生來就不適合被解讀。
也許是一種感知文字?
“確實是有些熟悉。”阿黛爾看向亞當斯,“我在警署工作,這上面的文字我可能曾經在警署見過。”
歷史學家有些失望,“我還以為你在哪裡看見過……這一次出土的文獻,能有三分之一都被運到了警署進行研究,多少也能有兩張被分到威斯康納城這邊,所以你見過,實在不稀奇。”
他抬起他眼前的那份手稿,發表起自己的建議,“從十多天前我得到這兩張紙,就一直沒停過對它的思考,這一點,羅爾教授也一樣。”
旁邊的數學家點頭表示贊同。
“但是你們並不是每天都在接觸的。”他看向亞當斯和“調頻師”,“只有在我們來這裡的時候,你們才能夠研究。”
“你想說什麼呢?”“調頻師”的神色嚴肅。
“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有這種感覺,但是我和羅爾教授最近在夢中總能夠聽到一種召喚。”
羅爾教授附和道,“是的,一種原始慾望的召喚,”
“原始慾望的召喚?”亞當斯有些不解。
羅爾教授和歷史學教授對視一眼,羅爾教授有些難為情,又似乎有些顧慮地瞄了阿黛爾一眼,才說道,“每天早上起來,我們都會發現床單浸溼。但事實上,我們並沒有這樣的需求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,“這種反常的表現讓我和韋洛教授有些不安,而且引發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測。”
“調頻師”先開口了,他的表情卻極為自然,“如果要這麼說的話,我也感覺自己最近的慾望要更強烈了。”
他看向亞當斯,“你呢?”
亞當斯幾乎脖子都跟著紅了,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阿黛爾,後者還在專心地研究那份文稿,看起來就像完全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似的。
“我覺得這種事情……還要再觀察觀察。”他回答道。
文稿上的第三句話是:這個世界,是母親所創造的。
第四句是:我很樂意將這一點分享給所有有資格得知隱秘的人,如果你們也想要獲得母親的恩典,我建議你們先學會如何取悅母親。
男士們沒有再繼續剛剛的話題了,歷史學家韋洛教授問道,“阿黛爾小姐,我注意到你已經看那份文稿有一段時間了,感覺如何?”
“我覺得這是一份祈禱文。”阿黛爾說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事實上,第五、六、七、八句已經翻譯出來了:
讚美您,致敬您,祝福您,所有母親的本源,孕育萬千子孫的女主人;
您無始無終,是不斷輪迴的原始之美;
您的身體澆灌了森林,您的恩賜惠及了大地;
榮光與權柄是父親為你披上的嫁衣。
“怎麼說?”韋洛教授問道。
如果阿黛爾所說是真的,那麼這絕對是他們這麼些天以來最重要的突破!
“你們看最下面的幾行文字,他們的長短是幾乎一致的,而且裡面出現了很多相似的結構和文字……”阿黛爾用手指著那些重複的象形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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