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身為大漢御兄的公孫白,帶著憂喜參半的心情出了皇宮的大門。
等候在皇宮外的白馬義從早已將汗血寶馬牽了過來,公孫白一提韁繩,正要翻身上馬,打道回府。
突然,一騎白馬義從疾奔而來,高聲呼道:“薊侯,大事不好!”
公孫白心頭一沉,問道:“何事驚慌?”
那名白馬義從急聲道:“郭別駕與曹司空之大公子發生口角,如今已然打起來了。”
公孫白大驚,嘶聲問道:“現在何處?”
那白馬義從囁嚅了一下才道:“在玉堂春,已然動刀,不過我們的人尚未吃虧。”
公孫白呆愣了一下,瞬間明白了玉堂春是個什麼所在,當即神色一變,翻身上馬,吼道:“前面帶路,誤了事拿你是問!”
那白馬義從哪敢怠慢,急忙一鞭胯下駿馬,率先朝城西疾奔而去,公孫白鞭杆一揮,率著百餘名白馬義從緊緊跟隨而去。
玉堂春,京師第一青樓,據說那裡的姑娘,個個都吹拉彈唱,無所不通,都是價值千金的可人兒,而更絕的是她們的媚功,能令你心甘情願的掏光身上的錢財,只為貪歡一宿。
京師之中,名士望族如雲,富商豪紳如雨,這玉堂春的生意自然火爆的不得了,門庭若市不說,最鼎盛的時候連個停馬位和停轎位都沒,其紅火的程度絲毫不比後世的“天上人間”差,那老BAO小桃紅自然每天樂得嘴都合不攏,見誰說話都嗲到骨頭裡去了。
不過今天,小桃紅卻樂不起來,因為她的場子眼看就要被人砸了。要說小桃紅一介女流之身,能在京師立足,把大保健這個行業做成京師第一強,自然背景絕不簡單,有人說她背後有三公在做後盾,和朝中的達官貴人更是過往密切。平素誰敢在她的玉堂春。
但是,今天來的不是一般人,不但在玉堂春鬧了事,還傷了人。血流滿地的,偏偏她卻真惹不起,只能乾著急。
玉堂春的大門口,十數名手執繯首鋼刀的白馬義從將大門堵了個嚴實,眼中殺氣騰騰。手中的長刀尚在滴著鮮血。
在他們的對面,地上灑落著不少血跡,百餘名曹軍甲士將玉堂春的大門呈半圓形圍得水洩不通,其中前排的曹軍不少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掛了些彩,一個個如臨大敵,眼見對面的敵軍人數極少,卻無一人敢衝出去。
在曹軍叢中,一名和公孫白差不多年紀的白衣少年,正滿臉憤然之色,惡狠狠的望著對面的白馬義從和大門內的郭嘉。兩眼都快噴出火來了。
大門內的郭嘉,模樣卻稍顯狼狽,臉上多了紅紅的一道五指印,略帶紅腫,但是神色依舊淡然,一手摟著一名俏麗至極、身材火爆的姑娘的腰際,一手搖著羽扇,滿眼的輕蔑之色。
那白衣少年直指郭嘉,獰笑道:“郭嘉小兒,識時務者為俊傑。你若將雪凝兒姑娘還給本公子,並向本公子陪個禮,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。”
話音未落,不等郭嘉回答。對面一名領頭的白馬義從已然失聲冷笑道:“曹大公子,就憑你這區區百人,還不夠我們這些兄弟熱身,若非未得到薊侯的命令,你等恐怕沒一個走得了。”
白衣少年正是曹操的長子曹昂,兩人在玉堂春因為爭搶第一紅牌姑娘雪凝兒而發生爭執。兩人在口角時,曹昂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,狠狠的扇了郭嘉一耳光,於是引發雙方大戰,曹昂的侍衛被打得節節敗退,傷者無數,不得不退出玉堂春。
白衣少年冷冷一笑,並不搭理那名白馬義從,沉聲對郭嘉問道:“郭嘉,你當知這是在誰的地盤,或許你在北地能呼風喚雨,但是今日在這許都,便是本公子的天下,容不得你不低頭,本侯且問你,放不放雪凝兒?”
郭嘉冷哼一聲道:“放你孃的屁,連薊侯都敢跟本官搶女人,你算什麼東西?就是曹孟德來了,也得尊老子一聲‘奉孝賢弟’,你還不過來叩拜叔叔?”
曹昂哈哈一笑:“老子知道你仗著白馬義從能打,但老子就不信白馬義從就算能以一當十,還能擋住弩箭!”
話音未落,街道上遠遠出來一陣馬蹄聲和腳步聲,接著便有人高聲喊道:“三爺來了!”
他們口中的三爺正是曹操本家猛將曹洪。
一身戎甲、神態威猛的曹洪率著數百名甲士急匆匆而來,遠遠便喊道:“哪個不長眼的,敢欺凌大公子!”
曹昂神色大喜,急忙疾奔向前見禮:“三叔,小侄總算把你盼來了,都快被人打死了。”
曹洪勃然大怒:“京師之地,誰敢放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