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書第一位盟主誕生了,諸位書友打賞也很給力,作者卻無力加更,慚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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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198年冬,許都。
凊泥河之上,檣櫓如雲。青灰色的汴梁城牆,逶迤蜿蜒出去,不知道有多遠。城內市集處處,到處都是人聲喧譁,到處都是冠蓋雲集,到處都是胭脂花鈿,到處都是鶯歌燕舞。
京師終究是京師,雖然不過兩三年,終究已具天子腳下的繁華。
在被京師繁華市井包裹著的皇城北宮內,正有一處新闢的皇家園林。方圓可有數里,園林之中,百花已凋零,卻有寒梅點點綻放。
梅林叢中,隱隱露出一座亭臺,上面橫匾上三個字顯得格外顯目——興漢亭。
一名少年,眉清目朗,丰神如玉,頭戴著白玉冠,一身緋衫,大袖飄飄,望之直若神仙中人,也甚是健步,在眾人簇擁之下,虎步龍行,邊走邊信口笑言。眉目之間,滿滿的都是喜色,藏也藏不住。
這少年,自是大漢末代君王,兩漢第二十四帝,歷史上傀儡一生的漢獻帝劉協。此時的他雖然才十六七歲,卻是飽經坎坷,先是被董卓傀儡,接著被李傕和郭汜兩人輪番欺凌,最後一路悽慘逃亡到雒陽,差點死在路上,如今又落入野心勃勃的曹操手中。多年的傀儡生涯,使得他臉上多了幾分與實際年齡不符的成熟和堅忍,不過此刻神態氣度,俱是閒雅沖淡。
踏入亭臺之中後,他閉目養神。王越和幾名虎賁悄立在身後不遠處。兩名宮女一左一右,在背後給他揉捏頸部和肩部。
面前一案几,案几上四色御膳房精心燒製的珍饈,一壺三十年陳的御酒。對面虛位而待。
他要等的不是別人,正是大漢驃騎將軍公孫白,他夢想中的冠軍侯。
……
公孫白在幾名虎賁的帶領下直往橋上亭臺而來。
遠遠看到梅花叢中“興漢亭”三個大字,眼中露出奇異的神色。呆了一下才繼續前行。
剛剛走進興漢亭前二三十步外的拐角處,剛一抬頭,便見一人騰身而起,似乎要迎了上來。卻見身邊的王越似乎說了什麼,又端坐了下來。
公孫白一看那人模樣,心中便知是那個史上一世傀儡的大漢天子了,眼見劉協那副激動的模樣,心中不禁暗道:小協子啊。我可真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,我那便宜老爹一輩子在外地為官,不說沒在皇宮給王美人當過保衛啥的,甚至連皇宮都沒進過。
心中裝逼歸裝逼,行動卻不敢怠慢,急忙向前,在亭臺臺階下對著劉協拜道:“驃騎將軍公孫白拜見陛下,願陛下萬年。”
小天子劉協終於沉不住氣了,疾奔而前,向前扶住公孫白。急聲道:“公孫愛卿不必多禮,愛卿為大漢立下赫赫戰功,朕欲見愛卿久矣,今日一見,果然英雄!”
作為前世一**絲,公孫白未靠近之前尚存裝逼之心,此刻見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,又見到其神色如此真誠,不覺神色也微微激動起來,激聲道:“承蒙陛下厚愛。微臣愧不敢當。”
劉協大笑,親提酒壺斟滿兩樽酒,豪氣大發:“此乃宮中珍藏好酒,朕今日與愛卿痛飲一場。不醉不休。”
公孫白忙道:“陛下年幼,不宜飲酒過多,聖體要緊。”
劉協哈哈笑道:“愛卿戰功赫赫,定胡亂、御外侮、平叛逆,功蓋當年冠軍侯,朕日夜思見愛卿而不得。今幸得愛卿平袁逆而歸。朕當與子明共慶同醉。”
雖說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,但是看得出來這小天子對自己卻是帶著十成十的誠意的。演義中,劉協聽說劉備是中山靖王之後,便一心拉攏,稱其為劉皇叔替其正名,其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拉攏劉備,讓曹操心存忌憚。其實當年的劉備不過寄人籬下、勢孤力單的小野心家,若非曹操對其心存惺惺相惜之心,恐怕早就將其一刀宰了。而此刻的公孫白卻是實打實的實力派,甚至連曹操都要望其項背,而且從他和劉虞的相處來看,對漢室也是忠心耿耿,自然要拼命的拉攏。
其實,此時的公孫白簡直就是劉協迷茫的人生中的一盞明燈。
公孫白見劉協眼中流露出的熱切的神色,心裡也是一熱:“此乃陛下洪福,臣不敢居功。”
劉協一揮手,舉起杯道:“來,愛卿不必推辭,喝酒!”
說完一飲而盡。公孫白只好也一口乾了。
酒過三巡,劉協眼中已是微微有點醉意,反觀公孫白卻是臉不改色心不跳——這種在後世和啤酒差不多度數的酒,怎麼能喝得醉。
劉協眼中露出迷濛之色,帶著酒意笑道:“不知子明貴庚幾何?”
公孫白心中一愣,兄弟你平白無故問我的年齡,莫不是想要給我做媒不成?我可是有妻室的人,總不能讓你的公主姐妹給本侯當小妾吧?難道你還想本侯將正妻貶為妾,豈有此理!
想到這裡,他忙滿臉正氣的說道:“回陛下,微臣今年二十有二。”
劉協神色一頓,伸出手指掐緩緩的算了一番,露出詭異而神秘的神色。
公孫白心中一跳:臥槽,這小子莫非在給本侯與某位公孫合生辰八字,這可不行,我該得告訴他本侯已是名草有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