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種情況,顏清心裡對衛秋翎那點怨氣很快消失。
苗掬月用力點頭:“明日我會擇機跟我母親談一下,你們在京城進貨的路子絕對不會出問題。”
顏清沒有就此事多言,與她別過,目送她消失在路口才和康寧、蘇桅草回去。
“兄長,衛公子之事要保密。”顏清擔心康寧心裡沒底,一旦喝高了會給人套話。
康寧已暗中告誡自己,“清妹放心,待會兒你們回去後,我還需到蓬萊客棧吃酒,你早些歇息,有事明日再議。”
回到家門口時,顏清才道:“兄長要早些回來,別喝太多,案子還沒結,恐有黨羽流竄。”
康寧拍拍手掌,只見蕭五像幽靈一樣從暗處走了出來,“最擅長隱匿和使用暗器的蕭五陪我一道去,你還不放心嗎?”
蕭五向顏清行禮,顏清笑著致意,“放心。我先回去了。”
康寧別了顏清,去往蓬萊客棧。
顏清回到臥室第一件事即是沐浴更衣,和衛秋翎相處太累人了。她整個人泡在用強筋骨的草藥熬煮的熱水裡面,再讓小草進來幫她用棉帛熱敷臉部,一共敷了五回才覺舒適。
因為腳傷已經好幾晚沒沐浴,今日洗來真的非常清爽,可是她不能泡太久,一會兒便要起身。
“小草,你去洗浴吧,讓月桂過來。”
“主子那婢子去了,您稍等。”蘇桅草憋了一肚子火,無處可發,正好去洗冷水澡將氣洗掉。
顏清自己穿好中衣後,月桂才來侍候,回到裡間剛躺好沈靜詩就來了。
她看上去情況不太好,雙手捏著一張皺巴巴的宣紙。
顏清喚她到床畔坐下:“詩兒因何而傷心?”
沈靜詩哭著說:“阿孃,畫不好。”
顏清這才把她手上的宣紙拿來看,上面密密麻麻的粗細線條,放遠了看能看出畫的是青女劍譜內的招式。
她揪住沈靜詩耳垂,稍微用力拉了拉,“詩兒你這是胡鬧,知道我學作畫多久了嗎?”
“多久?”沈靜詩其實不理解顏清話裡的意思,只是順著她的意思反問。
顏清伸手比劃著高度:“這麼高,二尺四寸的時候吧,已經在學作畫了。”
沈靜詩認真地丈量二盡四寸和自己的的距離,當她意識到兩者之間差距巨大時,驚道:“那我已經畫得很好了!”
顏清對於她得出這個結論感到開心,證明她想通了:“對呢,我剛入門時還沒你畫得好。用了將近十年時間才畫成這樣。”
沈靜詩笑逐顏開: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今晚在這睡嗎?”顏清從連溪寺回來以後很少陪伴她。
沈靜詩擺手道:“康康還沒回來,詩兒等他。”
顏清想起明日康寧要帶沈靜詩回木甲村的事,哄道:“明日康康要帶你外出遊玩,如果不早點睡,明日起不來怎麼辦?”
沈靜詩驚訝又苦惱地說:“遊玩?起不來怎麼辦?那詩兒快點睡了!”
她還是沒留下來,飛快跑回康寧臥室,由趙嬤嬤侍候著洗漱,很快睡去。
然而這一晚,康寧沒有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