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秦澤立馬就明白了過來。這顯然就是李義府和崔家之間的交易,看來崔家是準備藉著這個機會將李義府推向朝堂。
而這就不是秦澤能夠忍受的了,崔傢什麼的秦澤不在意,但是這傢伙絕對不能給他機會。
“詩詞之上,某自認李義府還不是對手。至於冰魄銅鏡也不過是無稽之談,根本無需在意。”秦澤猛地開口,也是讓長孫衝他們一愣。
原本見秦澤心不在焉的,眾人也沒將他當回事。可是為何就突然發聲,而且還直指李義府?
“秦兄可是與那李義府有所過節?”房遺愛眼中閃爍著亮光,一臉好奇地問道。
這傢伙性子比較軟弱,卻偏偏是喜歡多管閒事。也就是因為這性子,才害的他下場那麼悽慘。
秦澤想到這裡也是同情地看了一眼房遺愛,不知道為什麼,秦澤總覺得他頭上透著一片綠……
“當初此子煽動長安士子,差點沒傷了小子性命。而其不過是庶族出身,卻能得到崔家如此器重。自然是與那崔家有所勾結,而某也無所喜好,只是見不得崔家好罷了。”
與崔家為敵,幾乎就是與天下文人為敵,秦澤這話說的何其霸氣。
聽的一邊的李詩韻也是雙眸含春。而程懷亮則是直接一拍桌案站了起來,十分大氣地說道:“我家耶耶那裡也有不少珍寶,秦兄若是看得喜歡就隨意拿去,屆時自然要壓他一頭。”
“對,壓他。”一邊的尉遲寶琪也是騰地站了起來,同樣也是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。
當下秦澤就赫然見桌案竟然四下搖晃了起來。
正當秦澤感嘆尉遲寶琪力道驚人的時候,這傢伙又甕聲甕氣問了一句:“程哥兒,壓誰?”
沒辦法這傢伙反應天生就是慢上半拍,反倒是程懷亮早就習慣了。連忙就是將他拉了下來,開始細心解釋。
一邊的長孫衝也是一拱手說道:“長孫府裡也有幾樣珍品,秦兄若是見得喜歡,只管拿去就是。”
長孫衝這麼一說,眾人也都是紛紛應和。只不過秦澤怎麼可能要他們的東西,再說了只不過就是一面破銅鏡。
哪怕製造的手藝再高超,頂多也就只能看清眉梢,清晰程度甚至比清水的效果都差。
所以說秦澤根本就不需要為這個擔心,他李義府不是打算用這什麼冰魄銅鏡來討李二歡心嗎?那他偏偏也要送鏡子,而且還要比李義府的好一百倍!
想到這裡,秦澤也是擺擺手謝絕道:“小小銅鏡自不在話下,某自有對策。至於諸位好意,某心領了。”
秦澤既然都這麼說了,眾人也都是沒有再勉強。
這午膳自然就是留在了聚合樓之上,這裡的廚子也是會幾樣小炒,秦澤甚至來看到了一盤爆炒豆芽。
只不過在這裡名字是叫做蔥脂如意翠,其實也就是小蔥炒豆芽,只不過起了這個名字之後,的確還是讓人食慾大發。
有秦澤不吟詩,這儼然已經成了長安文人圈的定律,所以這聚合樓的一餐,也是無人再提對詩一事。
吃罷了飯,李詩韻就起身告辭回了中書府。至於秦澤他們這些,自然是要繼續自己的紈絝生活。
做紈絝的哪有不上青樓的?更何況在長安之中,青樓可不只是皮肉交易之處,裡面有的是文人雅士。所以在長安逛青樓不僅不是一件有傷風雅的是,反而是成了士子們附庸風雅的地方。
秦澤可是對這個地方一直保留著嚮往,當初剛到長安之時,倒是曾經被程懷亮和王甫帶了進去。只是當時根本就沒心思打量,所以這一次也算是秦澤頭次踏入青樓。
而長安的青樓就聚集在平康坊,這裡可是長安文人士子,紈絝聚集之地,酒樓青樓亦是數家並開。甚至這平康坊還有風流藪澤的稱呼,可以說這裡就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紅燈區。
所以說秦澤這一次不僅逛了青樓,還逛的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紅燈區的青樓!
而且平康坊諸妓都是隸籍教坊,從小就受到比較嚴格的歌舞、詩詞、樂器等訓練,供奉和服務的物件主要就是喜好吟詩弄文的皇室官僚貴族士大夫,而且還經常會被應召供奉和侍宴。
所以不論是談吐還是文化素養,都是有著較高的水準。來這裡的也多是文人雅士,以及琴棋書畫樣樣具通的才子佳人。
畢竟來這種勾欄煙柳之地,如果只是為了尋求肉體上的享受,那可實在是下乘之選。
平康坊中一共有三家青樓,而這其中當屬醉春樓最為奢華。
秦澤對此道也不勝精通,反倒是程懷亮長孫衝之類,對其卻是極其瞭解。
畢竟對於他們來說,這青樓又何嘗不是用來附庸風雅之地。而秦澤這個初哥兒,自然是要跟著一起去附庸風雅一番,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這紈絝身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