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春樓可不僅是長安煙花勾欄最鼎盛之地,同樣也是長安諸多歌姬的教坊。
可以說但凡在長安有名的歌姬,都是出自這醉春樓。而凡是從此地走出的歌姬,無不是士大夫們趨之若鶩的存在。
所以程懷亮他們才會帶著秦澤來這個地方,而且聽他的意思,如今這醉春樓之中的頭魁,就是譽滿長安的若柳姑娘。聽說是詩詞歌賦無不精通,琴棋書畫更是頗有造詣。最關鍵是人生得極為動人心魄,身上更是有著處子幽蘭與千嬌百媚的迥然氣質,儼然就是天生冰清玉潔的狐媚子。
這不是一句矛盾的話,程懷亮介紹的時候,還特意補充了這麼一句。
而且說起這個的時候,也是一臉的嚮往。雖說這傢伙一心想著建功立業,可是好歹這點男兒本色保留了下來。
否則秦澤都不知道,這傢伙未來的日子要怎麼過。
聽程懷亮說得煞有介事的,反倒也是勾起了秦澤的好奇。後世影視作品裡這種情形見得多了,如今也終於能夠去嘗試一番。
幾人出聚合樓之時,也是才過午時,而這時也是青樓剛剛營業之時。卻不想幾人剛踏入醉春樓,就發現這裡儼然已經是人聲鼎沸。
問過之後才知原來今日是若柳姑娘壓臺的日子。這所謂壓臺就是青樓給姑娘們排好日子,在這一天就可以在勾欄中為客人彈琴賦詩。
說白了就是為了提高青樓的粘著性,同時也是對資源的最大利用,而其中又何嘗不是涉及了飢餓營銷。
越是名聲大的歌姬,壓臺的日子就越短。像若柳這樣的花魁,就是每五日壓臺一次。而且每次也只是彈兩首曲子。
不管這青樓之中如今有多少人,只要長孫衝他們這些人到來,都是直接會被安排在三樓的雅間之中。
秦澤來的時候,若柳姑娘還未現身。而這個時候站在臺子上彈唱的也是醉春樓有名的花魁。
模樣也是生的千嬌百媚,尤其是那一雙眸子,簡直能夠奪人心魄。再加上那若隱若現含而不露的薄紗酥衣,更是讓人心癢難耐。
當然這不包括秦澤,畢竟他當初可是接受過眾多老師麼教導。而和那些老師們想比,這樣的顯然還是差了幾分。
秦澤這麼想也是理所當然,可是其他人就不這麼想了。
都說這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。單單是這股莫名的興奮感,就已經讓他們亢奮了。
秦澤也是抬頭望下看,只是這看了一眼頓時就感覺雙頰有些發燙。
這青樓的格局,原本就是居高臨下。而壓臺的花魁正好就處在三樓雅間的側下方,所以從秦澤這個角度看過去,簡直就是一覽無遺。
尤其是原本就開得極大的領口,直接就能看到裡面的褻衣,以及其中的雙峰……
甚至他還能看到花魁胸口上,那顆嬌豔的紅痣。
“真是變態。”
秦澤嘴裡罵了一句,可不得不說這種感覺,瞬間就讓秦澤也變得莫名亢奮起來。
打眼向四處望去,秦澤就發現,像這樣的雅間三樓也有五六間。只不過也就他們這一間的位置最好,能夠看到的也最多。
看到這裡秦澤也是不由地為這醉春樓背後的那人豎起了大拇指,就這份設計,可以說是將男人的心思給研究了透徹。
秦澤在這邊四下打量,那邊的房遺愛卻是伸手碰了碰秦澤,然後衝秦澤就眨眼道:“這個也是醉春樓的花魁,詩詞歌賦也是無一不通。而且她還提供閨中之樂呦。”
說完就衝秦澤露出了一個淫意的笑容,其中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。
秦澤看著他,眼睛卻又是不由地移到了他的頭頂。
“秦兄為何屢次觀察房某頭頂,可是有何用意?”房遺愛也是被秦澤看得有些莫名其妙,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的頭頂。
秦澤搖搖頭,十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:“總覺得房兄乃是大才之人,尤其這頭頂之上也是一片綠意盎然之色。”
“此話卻又是何解?”打破砂鍋問到底,這十分符合房遺愛的性子。
秦澤也不能直接告訴他原因,也就只是笑道:“綠意乃福運之相,想必房兄也是天生好運。”
得到這個回答的房遺愛,終於是不再追問。看來他對這個回答十分的滿意。
只是聽了房遺愛這麼一說,秦澤也就沒有了再看的樂趣。連帶著那份莫名的興奮,也是消退了不少。
倒是房遺愛等人已經開始討論起這花魁,言語之中隱隱還涉及與她的閨中之樂……
這花魁唱了兩首曲子之後,就停下了動作。而此時那些擁擠在地下的文人雅士們,就開始向這壓臺丟梅花。
一支梅花就是一貫,這是醉春樓的規矩。而花魁也會根據丟上來的多少,來決定等著與誰一起去共度床底之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