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副尉大人說什麼,他就聽什麼,反正他只是一個傳信的。而且秦副尉說了,這叫什麼藝術再加工,藝術什麼的趙忠也不懂,但記下來總沒錯。
這會兒被人給圍了起來,趙忠才明白副尉大人的一番苦心。沒看到就連長孫家的公子哥,都站在一邊聽自己講故事嗎?
嗬,那些個文人士子才子佳人之類的,都是圍在這裡,可把趙忠給捧上了天。
要不是到最後他被找到,說陛下要見他,估計趙忠就要開始講第三遍了。
這一聽陛下要召見自己,趙忠頓時就沒了先前的狂喜。反而是戰戰兢兢,他長這麼大見過最大的一個官,還是督軍大人。這下一聽要見陛下,腿都是有些打顫。但是他硬是死撐著,沒有給自己靈州折衝府丟一份臉面。
趙忠沒見過李二,也沒見過杜如晦,就更加不要說深入簡出的杜老黑了。倒是看其中一人和自己的副尉大人有幾分想像,卻也猜出此人就是左武衛大將軍程咬金。
李二原本站在一邊,看著從遠處走來的趙忠也是一愣。就見這傢伙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,上面還有些斑斑血跡。可是再看這人卻根本不像是受過重傷的,當下也是好奇地要緊。
真要是論起帶兵來,這滿大唐李二絕對算得上第一人。哪怕是程老妖他們,也不是李二的對手。當年的玄策軍可以說是戰無不勝,對於這些他自然也是有些眼力。
趙忠見眾人都盯著自己的衣服,連忙就不好意思地裹了裹。這衣服是他找一個受重傷的兄弟借的,可是他挑了好久才看中的。為的就是響應秦澤讓他們裝慘的主意,只是先前一門心思沉浸在要見陛下的恐慌中,所以一時之間也忘了換回去。
趙忠心裡暗暗叫苦不迭,就來到幾人面前。第一眼就看到了幾人中的李二,頓時二話不說就俯身行禮。
只不過因為衣服實在太破,這動作一大,結果就只聽“嘩啦”一聲,半截袖子就被扯了下來。
眾人皆是面面相覷,李二也是被趙忠給逗樂了,就衝他擺擺讓他起來,然後衝他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某乃趙忠,乃是靈州府程都尉手下的一名斥候。”趙忠恭恭敬敬,但誰都聽得出他言語中的激動。
堂堂天子問了他的名字,他能不高興嗎?
“你這衣服又是為何?”李二指了指他的衣服,開口問道。
這下趙忠兜不住了,哪裡還管來之前秦澤的叮囑。直接就把所有的事情給全部說了出來。
李二一聽果然是秦澤那小子乾的,也是沒好氣地笑了起來,敢這麼算計他,也就只有那小子。關鍵是李二還並沒有感到生氣,只是覺得秦澤這小子越來越有意思。
索性也就沒有追究這件事,擺擺手就讓趙忠去點一顆火藥彈看看。
點火藥彈這事趙忠自然會,他先是讓李二等人退後了二十來丈,這才指揮著阮詮讓他找來草垛,圍成了一個方圓十丈的圓圈。
當然他之所以敢指揮阮詮,完全是因為不認識這位大總管,還以為對方不過就是一個沒了卵蛋的太監。
只不過他這是氣派了,就是這筆賬算又是落到了秦澤的頭上。
火藥彈使用就非常簡單了,點燃之後趙忠一用力就把它給扔進了草垛之中。然後飛快地趴在地上,然後捂住耳朵。
最後還不忘催促阮詮讓他往後跑,可自詡見識過世面的阮詮,自然是站著不動。
放炮仗嗎?
他又不是沒見過,上次秦澤不就放了一個嗎?
可是……
他忽視了這個炮仗的大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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