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花馬,千金裘,呼兒將出換美酒,與爾同銷萬古愁。”
將進酒一詩兩百餘字,秦澤卻念得一氣呵成。而且隨著詩句,還不停地做出這種動作。隨著最後一個字吐出,秦澤也猛然自玄妙境界中醒來。
輕輕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這件長衫,又看看了自己的腳下,還有這繁華的長安。秦澤忽然在想,幾十年後的那位詩仙會不會就到過這裡,會不會也穿著這一身的長衫……
再看看那些剛剛還一臉憤慨的眾人,此時表情卻是相當的怪異。
震驚?
羞愧?
陶醉?
萬般心頭在眾人的臉上閃過,終究沒有一個人說出一句話來。所有人都這麼呆呆地沉寂在這篇將進酒之中,更有的甚至雙拳緊握,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。
不要說他們了,就連一邊的二虎,此時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秦澤。他雖然比不上李義府這些人,但是也聽的出秦澤這詩裡的豪邁與灑脫,尤其那句人生得意須盡歡,更是聽得他熱血沸騰。
可問題的關鍵在於,秦澤什麼材料他是知道的。他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任何人,秦澤是一個連毛筆字都不會寫的半吊子書生,這點是毋庸置疑的。
而且這傢伙不僅不會寫字,有時候連字都認不全。
可就是這麼一個在自己看來都不入流的秦澤,此時卻做出了這樣大氣磅礴的詩句,又如何不讓他感到震驚。
秦澤這會也完全醒了過來,先前的那種豪邁之色,也是一掃而空,卻又是變成了那副嬉笑的模樣。
可這個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敢蔑視秦澤,所有人都是愣愣地看著他,眼裡都是充滿了尊敬。
這一刻他們忽然明白了秦澤先前那句“尊重從來不是別人給的,而是靠自己去掙的”是什麼意思。
半響之後那盧渠才反應過來,臉上的憤怒早就一掃而空,轉而是上前恭恭敬敬給秦澤施禮問道:“敢問秦公子剛剛所做之詩可有名字?”
“沒有。”就在盧渠那一臉期待的眼神中,秦澤很認真地吐出了兩個字。
“額~”盧渠一愣,還以為是秦澤還在為他們先前的做法感到生氣,所以又是施禮說道:“先前多有得罪秦公子,還請公子原諒我等。如此好詩若是沒了名字,豈不是折煞我等。”
才氣在大唐,可比真金白銀好使的多。甚至可以說,真正的才子在民間的地位,比一些高官都比較受人尊敬。
因為在他們心裡,這些有大才識的人,都是神仙,都是文曲星下凡。
此時的秦澤如果非要比較的話,就和後世那種唱出了傳世好歌的巨星一般,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,自然是不可小覷。
這一首將進酒,直接讓所有人折服。沒有人會再怪他折毀兔肩紫毫筆,哪怕那代表他們讀書人的臉面。因為在秦澤面前,他們根本談不上讀書人。技不如人,悉聽尊便。
“沒有,這詩我抄來的,所以沒有名字。”秦澤撇撇嘴,很老實地回答了一句。
不論是《春夜獅子頭》還是《葬花吟》,秦澤都沒有給它們起名字,而且他也很誠實地告訴了所有人:我是抄別人的,這不是我寫的。
至於別人信不信,他就不管了。反正他又沒騙過人,也許等到幾十年後,李白在聽到這首詩的時候,也會激動不已,想著原來曾經有一個人這麼懂自己。
秦澤抄詩的這個藉口,可以在說整個長安已經是人盡皆知了。尤其是上一次詩會上的《葬花吟》,事後有好事者查閱了無數古籍,也沒有找出相同的東西。所以慢慢的也就沒有相信他是真的抄詩。
而秦澤吟詩不起名字的這個做法,他們倒是知道的。就比如那首《春夜獅子頭》,雖然這名字爛到了極點,但是其中那種境界,還是讓這首詩在整個長安傳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