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靠山,小孩子都是會有夢想的,都覺得自己一個人可以直接嗚呼起飛的,但是等到年紀慢慢的增加,這才可以知道什麼叫做靠山。
父母就是靠山。
不過就是小的時候不知道而已,一邊享受著父母的靠山,一邊嫌棄靠著靠山而活的其他人。
等到年紀大了之後,慢慢的離開了這一座靠山之後,這才猛地回過神來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,我已經是一個人了啊,不知道什麼時候,我要成為孩子們的靠山了啊。
孤獨了呢。
同理,父母是靠山,朋友兄弟等也是靠山,靠山多了,活的就輕鬆了很多,於是找靠山這本來就是天性使然的東西,是紮根於血液骨子裡面的東西。
不可能杜絕的。
“但我的靠山最後還是倒了啊,一腳將我直接踹出了傳奇門的門外。”風昭陽眯著眼睛,兩行眼淚流淌下來。
“像我們這種入贅的苦逼人,除了妻子那邊的靠山之外,真的就是無依無靠的,所以沒有辦法,我還是需要找到新的靠山,如此汪昊然這邊就是要過來作為一隻舔狗的,沒有辦法,否則蘊靈期的修為又當如何?”
“別人還是有一萬種辦法將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。”
“就很痛苦。”
尉遲沒有說話,他只是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天地,天地看起來就是一些簡單的樹木、天空大山等,但這些東西融匯到一起之後,竟然是這麼的複雜,他這前後活了兩輩子這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叫做人生的。
莫名其妙中,以至於帶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怨恨。
活著的目的是為了什麼?
與山野石頭相比,生靈意義是什麼?沒有生靈這天下難道會崩潰不成?若是不會崩潰,那麼多出來生靈作甚?
最後的問題就變成了:為什麼要有生命?
宇宙冰冷,萬物本當無情,卻弄出來了個生命,讓一群人困在小小的彈丸之地,各種恩怨糾葛哭聲震天動地。
仔細想想,若是一筆將天下生靈全部抹去,天地還是天地,應當不會有什麼變化的吧,於是這一切看起來生命變成了多餘?
簡直就是莫名其妙,難以理喻。
風昭陽則是忽然之間問道:“宗兄,你知道天工坊到底有多強嗎?”
尉遲:“不造啊。”
不知道就不知道,還不造……你哪裡人哦,風昭陽笑著說道:“就目前的情況來推斷啊,就算是現在咱們聯合在一起,別說是弄得過天工坊了,就是弄得過李家這一群肉體凡胎的子嗣都是不可能的誒。”
“不要小看凡人,凡人掌控著鉅額的財富,尤其是在有天工坊的情況下,咱們第三州的修士是最卑微的。”
“我蘊靈期的修士不說是很強大,但怎麼的都是不差的修為了吧,但汪昊然想要殺我,他都不需要讓別人動手,他天工坊掏出來一個天工造物,我根本就跑不掉的,天工造物以前被譽為神之力量,讓凡人有超過修士的威能,所以修士除了活的長一點之外,放在第三州中,這就沒有什麼好狂妄的。”
“天工坊在我的眼中,他們不是一座保護了我們修士的大山,而是一柄雙刃劍,它不但是擋住了外面的修士敵人,更是擋住了我們第三州本地的修士了,如果有人妄圖挑戰第三州的穩定,那麼就是戰爭了。”
尉遲點了點頭,他能夠理解風昭陽的意思。
這玩意就像是前世的肉體之軀和熱兵器一般的,修士就像是肉體之軀,要說是強大吧,那是很厲害的,經過專業訓練的之後,簡直就是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,這一個滑鏟就直接鏟死了老虎,同樣都是人類的情況下,他們顯然更強。但是遇上了槍械、火藥、飛彈、乃是熱核兵器等,這都是不行的。
不算強大的身軀,卻掌握了強大的兵器,配得上是神之力量。
當然了,這就是例子而已,頂峰的修士能夠走到這種天工造物的威能上,這已經是非常恐怖的實力了,要知道天工造物雖然是威能非常恐怖,但一般都是定點防守,真的要說主動的攻擊,這就是非常的困難。
輸在不靈活,贏在威力大,加上天工坊的人還是比較多的,他們自然是有恃無恐的。
“狗賊你去過其他州嗎?”尉遲問道。
他面前已經是打起來了,兩個元嬰期之間的火拼,天空都變了顏色,一陣陣的狂風已經是迎面吹過來,他的頭髮被吹得飄起來,連帶著這一片綠意盎然偏偏有一些冰雪的山嶺,這就像是海浪一般,被這靈氣的熱浪推動者。
“木得。”風昭陽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