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完全知道荀嫻的意思是什麼。
他只是飄出來一個問題:“倘若只是單純的威脅呢?”
“啊?什麼意思?”荀嫻瞬間迷惑。
什麼叫做單純的威脅?
“舉個不恰當的例子。”
“我是說假如啊,假如天都司的陳未然被妖物附身,而幫助妖物附身的人是斬妖司的袁天罡。”
“那麼袁天罡的人是不是就可以利用妖物的懼怕心理,從而徹底的控制這個妖物。”
“也就是讓你天都司的陳未然完全聽命於他的要求?”
“如此對於妖物本身而言,它只需要聽從別人的安排,那麼它就不需要東躲西藏。”
“有了一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的情況出現。”
尉遲這個時候拿天都司和斬妖司舉例子,避免和荀譽扯上關係,這也是有道理的。
起碼很多時候犯不著將事情挑開了說。
再者。
“事情沒走到那一步。”
“這裡面還有我很多運營的空間。”尉遲默默的思考著。
聽聞尉遲所言,荀嫻的眼神忽然多出了一些慎重。
尉遲繼續笑著,道:
“妖物是有繁衍的想法,但生死捏在別人掌中的時候,它就會朝著自保的情況走。”
“自然不會做出來什麼忤逆別人意識的想法。”
“所以一旦這種情況真的出現,真的要說守備司或者其他機構裡面發生了這種類似的事情。”
“妖物本身就是一個傀儡的存在,它只是其他人手中的一個棋子。”
“不可能還按照原本的妖物習性去拓展妖疫的。”
尉遲說完。
荀嫻皺著眉頭,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。
再認真的抬頭看著尉遲。
“你說的是有道理的,這一點是我沒有想到的。”
“我一直都是站在妖物本身的立場上去考慮這個問題的,我只是覺得妖物不會這樣做。”
“沒有想到妖物在這件事情上根本就沒有主觀的意圖,它們是被動的。”
“於是事情要真的和你說一樣,官府裡面有妖物,可能還真的不容易被察覺出來的。”
如此危險和安全。
在這種情況下就來了一個偷天換日的感覺。
尉遲同意荀嫻的說法:“你說的對,情況是要分成兩種來看。”
“對於普通人而言,妖物是具備有主動攻擊的能耐。”
“就像是商會之前發生的和崇村事件一樣,整件事情可以說妖物佔據了一大部分的主觀作用。”
“但對於這種修士的案件而言,妖物是完全被動的。”
“它們想要的,和它們現在的情況是截然不同的,自然不能用之前的理解去作為判斷。”
“我們在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,就不能僅僅侷限在妖物本身。”
這就像是生活中可以看見的一個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