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年輕僧人無比動容,似是被女子感染一般。
冠一絕非那種嫉賢妒能的小人腸胃,反倒越大的挑戰能讓他更好的萌生鬥志。
此刻正是如此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
年輕僧人雙手合十攏在胸前:“小僧願與施主一起,為呂道長守關。”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屯。”
冠一重複了一遍傾寒的話語,語氣堅定如鐵,渾身佛光隱現。
……
“擋?就憑你們麼?”
半空之中,一道低沉的男人聲音悠悠傳來。
小路上,傾寒三人幾乎是同時一怔,幾人猛地回頭。
聲音是從幾百米開外的天空之上傳來的。
雖然說夙夜之交,但傾寒幾人都是身負修為的武者,這點距離自然擋不住他們的視線。
可以清晰看見,遠方空中,有一名身披戎甲的鬼將軍正懸在空中。
銀盔銀甲,下半身籠罩在黑霧之中,正一臉玩味的看著幾人,眼神無比戲謔。
傾寒三人的眼神幾乎是同時一凝。
來了……
這鬼物還是來了……
左軻戚懸在空中,扭了扭脖子,發出一連串宛若爆豆一般的摩擦聲,眺望著遠方清瑤山的山頂,嗤笑道:“幾乎將這周圍所有的靈力都吸走了,看來這一站對那臭道士損耗不小啊。”
“如今正在閉關,本將軍想殺他不過是反掌觀文,如此也好,如此一來也算替本將軍省下了手腳。”
站在半懸空處的左軻戚自言自語的點了點頭,又將目光掃過幾人,目光掠過冠一身上的佛光時,微微一滯,繼而不屑一笑:“看來那些廢物口中說的僧人羅漢,便是你這小和尚了。”
“區區洞府境的小和尚,也敢插手慶帝陛下的大事,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。”
銀甲將軍左軻戚依舊是自然自語,眼中不屑之色更加濃重:“這化金林過真是個廢物,在這些小東西身上吃了虧。”
在左軻戚眼中,化金林的失利不過是被蟻多咬死象給生生耗死罷了。
年輕僧人身上仍然有還沒徹底消除的死氣,看來是在鬼蜮之中吃了大虧,那膿瘡鬼所說的道士將這整片天地的靈力都吞噬走了,看來是傷的極重,正在療傷。
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,想要將那和尚和道士帶回地宮交給陛下處置,根本就是舉手抬足之間的小事。
在左軻戚眼中腳下的三人無非都像是螻蟻一般,沒有絲毫的壓力,他也根本不在乎他們是跑是躲。
軍人之根本便是一力降十會,在絕對的力量面前,這些活人的陰謀詭計根本毫無作用。
“也罷,你們二人都在,那本將軍便將你們一同帶回,交給陛下定奪,也算是本將覆命了。”
打定了主意的左軻戚沉吟一聲,緩緩俯身便要下行,撲向三人。
傾寒看著俯身下衝的戎甲將軍美眸猛地一震。
“快走!”
紅衣女子低喝一聲,一步擋在二人身後,翻手揚起手中那朵已經準備了多時的火蓮,火蓮脫手,身後重明鳥圖騰瞬間激昂,一股來自於上古的壓迫與靈力波動傾斜而出。
火蓮花在空中不斷綻放,花瓣、花蕊每一個細節都極為精緻,帶著絢爛的尾焰,重重的砸向飛身下撲的戎駕將軍。
看著火蓮不斷在眼中放大,下撲的左軻戚眼神微微有些錯愕。
“化成人形的異獸?”
感受著火蓮綻放出的上古氣息,左軻戚心中瞬間知曉了傾寒的來歷,眼中摻雜了幾分驚喜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