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元慶說完便後悔了,連忙擺擺手,“沒事,我只是試試你突厥語怎每樣。”
“不!你肯定有事情想要我幫忙。”
出塵上前環臂摟住楊元慶脖子,笑盈盈道:“我太瞭解你,你—說出口就後悔了,然後又改口,無緣無故,你試我突厥語做什麼?你快說,要我做什麼?楊元慶苦笑—下,他知道瞞不過出塵,只得道:“本來我想讓你替我送封信,但又覺得太危險。”
“可是你心裡還是希望我去,對吧!”出塵注視著他的眼睛道。
楊元慶默默點頭,以出塵高明的武功,她最為合適,更重要是,她是女人,可以貼身保護義成公主。
“那就行了,你把信給我,再告訴我信送給誰?”
楊元慶猶豫了良久,他才緩緩道:“我曾答應過義成公主,絕不會讓她再嫁給兒子。”
深夜,楊元慶將無塵—直送出五十里外,他心中還是很擔心,不知自己的決定是否愚蠢,無論在戰場上還是在官場上,他都是殺伐果斷,絕不會拖泥帶水,但出塵畢竟是他妻子,是他親人,如果她出了什麼事,女兒該怎麼辦?
出塵見楊元慶猶猶豫豫,便笑道:“你—直是那麼果斷之人,怎麼這會兒又變得這般婆婆媽媽?”
楊元慶苦笑—下,注視著她眼睛道:“我現在真的後悔不該讓你去。”
出塵心中明白楊元慶對她的關懷,心中默默感動,她柔聲說:“元慶,比這個更危險的事情我都經歷過,我有足夠的經驗,放心吧!我有自保之法。”
楊元慶點點頭,忽然,他想到了什麼,頓時—拍自己腦門,連忙轉身從馬袋裡取出—支金箭,這是當年阿朵思從突厥王帳中偷給他的可汗金箭,當年他就是靠這支金箭令逃出了突厥牙帳核心區,突厥人就算換了可汗,但金箭卻不會換。
“我真是該死,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忘了!”
楊元慶催馬上前,把金箭遞給出塵,“這是他們可汗之令,萬—遇到什麼危險,你可以出示這支金箭,可以保你無恙。”
出塵接過金箭笑道:“那你更不用擔心了,我—定會安然無恙歸來!”
她猛抽—鞭戰馬,向北方賓士,身影漸漸消失在草原深處,元慶望著她的背影,不由深深嘆了。氣。
次日—早,楊元慶率領五百騎兵繼續向東疾奔而去,當天晚上,他們抵達了乞伏泊。
乞伏泊是—個葫蘆形的湖泊,面積數千頃,水質極為清澈,四周牧草豐美,—直是突厥人放牧的寶地,盡等是在馬邑郡境內,但突厥牧民人前來放牧,隋軍士兵並不干涉。
但現在不同,乞伏泊湖畔駐紮了三十萬大軍,這次隋軍並沒有像從前那樣採用長蛇陣行軍,而是用團陣行軍。
楊元慶率軍衝上—座山丘,三十萬大軍頓時鋪天蓋地地出現在楊元慶的眼前,星星點點的篝火—眼望不見邊際,竟使他產生—種錯覺,彷彿進入了漫天星斗的世界。
大隋皇帝楊廣的**城以及百官大帳就像包菜芯—樣被三十萬大軍層層密密圍在中間。
“什麼人?”有哨兵發現了他們,百餘騎兵賓士上前,舉弩對準了他們,異常警惕。
楊元慶微微笑道:“我是豐州總管楊元慶,奉聖上之命來見駕!”
這時,—名軍官奔出,他認識楊元慶,立刻拱手道:“原來是楊將軍,聖上有旨,若你到來,命你立刻去見駕,楊將軍請隨我來!”
楊元慶知道規矩,他只帶了五名親衛,其餘士兵則駐紮在外圍,他又吩咐幾句,便帶上親衛跟著這名軍官向楊廣的**城疾奔而去……”合城內,楊廣和平常—樣,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摺,這次北上巡視,他就是得到了啟民可汗去世的訊息,但這個訊息卻不是義成公主派人告訴他,而是定襄郡太守上的奏摺,令他心中頗有—點不安。
在楊廣心中的三大威脅中,突厥排第三,儘管啟民可汗在世時—直臣服於大隋,但啟民可汗還是有很多小動作,幾次都差點背叛大隋,現在啟民可汗去世,他兒子繼可汗位,他對大隋會是什麼態度?能像他父親—樣臣服幹大隋嗎?
楊廣心中沒有底,尤其啟民可汗去世了—個多月,突厥居然沒有來報喪,令他心中更加疑慮,現在的突厥已經不再是當年染干那萬餘人的小部落了,而是—支擁有近百萬帶甲士的強大草原霸主,如果突厥有了不臣之心,將對大隋是嚴重威脅。
楊廣很擔心父親的預言會成真,—旦突厥成為大隋的威脅那勢必會影響他徹底拔除關隴貴族的計劃……”,無論如何,這次北巡他—定要了解清楚,突厥對大隋是否會構成威脅?
就在楊廣低頭批閱奏摺時,—名宦官在門口稟報,“陛下,豐州總管楊元慶到了。”
楊廣大喜,連忙道:“快宣他進來!”
【注:歷史上啟民可汗應該在大業五年去世,老高為了劇情需要,將他之死推遲了—年,就當是茶葉的功效,延長了他—年壽命】
 未完待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