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這是說的哪裡話來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趙元楷便趕緊收起臉上的感嘆,目光望著徐毅時,忍不住一臉苦笑的道。
“侯爺真不用末將護送嗎?”所有的人,都被押進了一艘花船中,王雲這才來到徐毅的面前,目光望著徐毅時,一臉擔憂的問道。
徐毅的身邊,原本是由程處默的神機營的,可跟來時一樣,早在幾日前時,徐毅便讓程處默,帶著神機營的人,先一步由陸路離開了冀州。
神機營兩千多人,根本就沒法從運河坐船,與其耽誤時間,還不如讓神機營,繼續沿著原路返回長安呢!
“留守不會覺得,真有人會劫囚吧?”聽到王雲的這話,徐毅的臉上,頓時便露出一抹笑意,目光望著王雲時,便好笑著問道。
“那倒不至於的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王雲的臉上,便露出一抹尷尬的笑意,目光望著徐毅時,頓時便搖頭笑道:“有侯爺坐鎮,誰敢有那樣的膽子呢!”
王雲的這話,一半是在恭維徐毅,一半倒是出自真心話,當晚府衙裡,徐毅一人便解決了幾十人,這事兒,早就被王雲知曉了。
“那不就結了!”聽到王雲的這話,徐毅頓時便衝著王雲一攤手,說道:“既如此,那就不勞煩留守了!”
這話落下時,不等王雲開口,徐毅便頓時退後一步,衝著面前的王雲跟趙元楷兩人,微微的一拱手道:“時間也不早了,兩位便就此留步吧!”
“侯爺一路順風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面前的趙元楷跟王雲兩人,頓時便也學著徐毅的樣子,微微的退後一步,衝著徐毅拱手說道。
“諸位鄉親們保重!”聽到趙元楷兩人的話,徐毅頓時點點頭,轉身向著甲板走去時,又向著碼頭上,前來送行的百姓們,高聲的說道。
“侯爺一路保重!”
“侯爺一路順風!”
“侯爺……”
原本人聲鼎沸的碼頭上,聽到徐毅的這話後,先是安靜了一下,隨即,便聽的百姓們,此起彼伏的聲音,從碼頭上響了起來。
那歡送的聲音,此起彼伏的響起時,便迴盪在冀州的碼頭上空,聽的徐毅的心裡,一陣陣的欣慰。
這些歡送聲中,可是不摻雜任何的東西,全是發自肺腑的聲音,只可惜,這世上有些人,卻偏偏欣賞不來這樣的聲音。
總共三艘花船,沿著冀州的碼頭,緩緩的向著運河下游駛離,徐毅一直站在甲板上,直到徹底看不到人影后,這才回到了船艙。
“侯爺,你該讓朱某也看看的!”此時的船艙裡,就只有朱平一人,靜靜的躺在船艙的床榻上,看到徐毅進來時,朱平便一臉怨婦似的說道。
此時的朱平,身上大部分的紗布還在,不過,腦袋上的紗布已經取了,經過這些天的休養,原本一張骷髏似的面頰,也已經逐漸的圓潤起來。
“看什麼,這又跟你沒關!”聽到朱平這怨婦似的話,徐毅心裡頓時好笑一聲,繼而,便坐到朱平身邊的椅子上,衝著朱平忍不住打趣道。
徐毅的這話,便當場噎得朱平有些說不出話來,嘴巴無力的動了動,但到了最後時,卻到底還是化為了一聲嘆息。
“放心吧,等你養好傷,還得回到冀州來的!”看到朱平明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徐毅便頓時張嘴大笑一聲,目光望著朱平時,便忍不住說道。
“再回到冀州?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原本已經不打算說話的朱平,當場便驚的睜大了眼,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,衝著徐毅說道。
“過些日子,需要有人往冀州運糧!”徐毅看著朱平瞬間瞪大的眼睛,禁不住微微一笑,目光望著朱平,微微笑道:“這件事,好像非你莫屬了!”
“朱某打死都不來的!”聽到徐毅的這話,朱平頓時便使勁搖搖頭,衝著徐毅,語氣堅定的道:“侯爺你還是另請高明吧!”
開什麼玩笑啊,這次冀州之行,要不是他朱平的命硬,這會兒,恐怕早就變成一堆骷髏了,好不容易逃出生天,怎麼可能還會再來呢!
“那就可惜了啊!”徐毅眼見著朱平,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,臉上頓時便露出惋惜的神情,衝著朱平說道:“本侯原本想著,等你過些日子運糧過來,便在陛下那裡,給你討一份爵位呢!”
說到這裡時,徐毅的目光,便偷偷的注視一眼朱平,繼而,便故意深深的嘆口氣,無不惋惜的道:“可如今看來,只怕是沒這個必要了呢!”
“侯…侯爺,你可別騙朱某啊!”剛剛還表現得,一臉十分堅定的朱平,此時,聽到徐毅的這話後,那雙目中,頓時便露出火熱的神色,衝著徐毅便不確定的問道。
“你又不來,問這個作甚?”聽到朱平的這話,徐毅便頓時搖搖頭,說著話時,便準備翻身站起,結果,手臂卻被朱平一下抓住了。
“誰說的,有這等好事,朱某再死一回又有何妨呢!”身上的大部分紗布沒拆,整個人都還不能站起身,但此刻,朱平眼裡表現出來的火熱,卻是看的徐毅不禁搖頭。
果然,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朱平如此,那些冀州的世家更是如此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