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守住啊!只有守住了。一切的開局才會有好的結果!否則,不光毫無作用,還會淪為笑柄,讓徐州反而受制!
轉眼,夜已深,冬天的夜透著徹骨的冷,只見風聲,偶爾能聽到幾隻夜鳥的叫聲。
淩統大營中燈火微明。都在守著營。各司其職!
鄧龍暗中觀察了一會,見營中不見動靜,立即命人拿著火把和弓箭火速的攻進營中去了!
進了營先點火,點燃了大營帳,一時火光大起!
“殺!”江夏兵衝進大營中見人就殺,見馬就捅,一時江東兵未必反應,有些人還未清醒,就在睡夢中被殺死了。
待江東兵反應過來的時候,這才開始激烈交戰,開始反擊。
鄧龍率的人不多,殺了一陣,燒了大營,便開始撤退。
江東兵也有四散而逃者。
一時之間此處亂糟糟的。
而淩統紮營在另一營,本就在養傷,見此營中火起,怒從心頭起,騰的起了身就要騎馬去援。
軍醫拉住他,道:“將軍,不可,不可啊!頸傷頗為致命,本來就已極危,若再遇戰,而不顧,恐怕瘡口會崩裂……”
淩統道:“大丈夫死可矣。遑論統身為江東之將,為主顧,豈能惜命?!”
說罷一力揮開他,披掛上馬,帶著傷,拎著重兵去救主營。
軍醫在原地跌足,道:“……此傷本就險極,恐怕,恐怕得受害啊……危矣,危矣……”
他說完,見身邊的其它醫者已經開始在收拾東西了,一時有點訝然,道:“這是何故?!”
“逃命去也!”不少膽小的醫者道:“凌將軍若不遇戰,尚不敢保必無咎。如今遇戰,必死無疑。主公被擒,太史慈也被擒,若再損一戰將先鋒,士氣極不利,若周都督前來,會殺何人祭旗?!醫巫者,向來命賤,此時不逃,何時逃也……”
“汝等家眷不要了嗎?!”軍醫急道。
眾人一窒,手卻未停,腳也不止,道:“……若留下,一家偕亡。若走,妻兒還會再有後……”
軍醫那腳都站不穩,冰涼涼的。
何故於此啊?!
他涕泗橫流不止。看,軍中對他們如同雞犬,而他們對妻兒,更視如雞犬,隨時可棄之也……
這,這……荒誕的人間啊。
不少人都跑了。
可是軍醫未跑,他抬不動步子。只是不願意沒個交代,留下必保不住己身,但至少有了頂罪的人,這些逃命的人,至少家眷不至於被牽累。
天下崩壞,人如雞犬,到處奔命,也未必能保得生也。
這就是當今之世道。
淩統之所以分開紮營,就是自己一面養傷,一面守著要道。他千算萬算的以為就算有襲,也該是從他這要道上襲來。
不料,對方盯著的是他的後營,後營起火,豈能不慌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