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心情沉重的道:“……江東必然圍城。若遇圍,大人可有破解之策?!”
“無!”陳登道:“熬!”
幕賓心裡咯噔一聲,聽陳登道:“拿此圖去挖城下之土,掘地九尺。”
幕賓接了過來,還以為是挖護城河,或是壕溝用來防禦,或是挖地道通往城外的。不料卻是真的掘地九尺的地下工事。他都驚呆了,道:“大人,此是何故?!”
“沿城牆下挖一圈,入地越深越好,以防敵軍挖地道攻入城中!”陳登道:“挖地下工事,若遇火攻,可為堡壘,護民以避攻勢。若遇水攻,此地下便可儲水,不至全城被淹。挖出來的土堆,壘到這幾處,將糧草藏於高處,方好。以免被淹!”
幕賓整個的都驚呆了,道:“若真遇水攻,百姓何存啊?!能夠躲避於何處?!”
“架土堆,置高橋,作浮木於水上……”陳登道:“這是持久之戰。必要做好心理準備!”
幕賓心情沉重,領命下去了。
守住了這一關,徐州一應事都順了。只是,也得守得住才行!
只是若守不住呢,這滿城的軍民,都得死。
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見陳登的背影如此篤定,目標明確,便領命下去了。
城內匆匆忙忙了起來,到處都是挖土的聲音。
陳登知道,周瑜若至,江東兵若至,也許不會發出急攻,而逼急了滿城的人,他會一試再探,最大的可能就是圍起來。等他糧草告罄,而援兵不至,用這個來要脅談判。
當然,這只是陳登的判斷,保守的,可能的判斷。也有很大的可能,會攻擊不止的!
他已經做好了長期硬撐的準備。倒也不懼。
暗影來了,隱在一柱之後,若不注意看,都注意不到這裡還有一個人。
暗影挑人,都是挑那種長相不出挑,然後扔到人群中,怎麼都不引人注意的人,有的人就是有這麼一種氣場,然後加以訓練。
怎麼訓練呢,走路無聲,呼吸都放緩,站在樹邊像樹,站在柱邊像柱,毫無存在感的那種人。所以才叫影,意為影子一般的存在!
陳登道:“秘令出去,孫策已交至黃祖之手。”
暗影領命,很快消失於原地。
算算時間,時候已經快到了啊!
黃祖是必要除的!
這除了之前的一番考慮以外,其實陳登還有一個不可說的考慮。
就是黃祖是孫堅的直接兇手。他就必須死。
若黃祖不死,將來荊州降而徐州納,又接納了此人,江東的仇恨之心,便會轉移到徐州身上,江東就不可能真正的臣服。
用黃祖一命,平息江東一番之火。至少不至於將孫堅和孫策的帳一併算在徐州身上!
江東與黃祖之間水火不容,黃祖就根本不可能留。
將來劉表也死了,江東便是有再大的火氣,也只能作罷了。
這才是陳登真正要考慮的事情。
投以食的圍殺,開始了!
陳登看向廣陵外,然後目光又注視到了廣陵城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