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嫻道:“許都董承那一班人,想要避過曹操的眼睛,怕是難。”
“若是他們安份點,等著,也許還能等到呂氏入許都的一天,若是耐不住,行事不密,必損自身及家族。曹袁之戰,正是震懾異心之時,曹操若發現,必會重辦!”賈詡道。
呂嫻道:“希望這董承能聰明點吧。”
賈詡在這一點上是很欣賞呂嫻的,因為她容得下異己之人,而不是全部剷除了事。
她將來若為帝王,必是仁主。
陳宮道:“可惜聰明與智慧並不是一回事,就有那咱自作聰明的人。”
此時董承什麼也別做,才是該做的事,他若有動靜,很容易被抓住小辮子的。
陳宮與賈詡身上也有了些危機感,許都若來更多刺奸,便一定要更小心了。以防不測。
畢竟現在他們探的不止是徐州的事務,還有這麼一個要命的東西在這,曹操能放心?!
二人對視一眼,心裡有了默契。
二人見天亮了,便告退,要回府休息去了。
呂嫻送他們出書房,二人也叫她早點休息,呂嫻嘆了一聲,道:“哪有空休息啊,城外還有一個冤家在等著鬧騰呢。”
陳宮哈哈大笑,賈詡也笑,二人拱手告辭。
此時出來時,手上帶了一個假箱子,是賈詡自己拎著,沒假他人之手。
賈詡道:“公臺,我們二人請司馬懿一同走。”
陳宮意會,輕輕笑道:“文和如今也變壞了!”
為什麼要請他一道呢?!就是想讓他也與這個箱子有緣。最好坐過一輛馬車,親眼見過!
對聰明人才能這麼做。
司馬懿是個精明到賊的人,他肯定知道賈詡的深意,三人便有默契,司馬懿便是知道這是賈詡的計策,他便不敢真的怎麼著了。
只有他們三人見過這箱子的事,到時候訊息漏了,他是不背鍋也得背鍋。
就是用這種要說不說的方式,才能堵住這司馬懿的嘴。
這個人,賈詡是從來不敢小看的。
司馬懿一開始出來時,還有點蒙,上了馬車,瞥了一眼箱子,眼睛便移開了,再沒看過它。
然而心裡能湊不出始末嗎?!
縱然一開始不知道這是血帶詔,以後若是許都出了事,他也一定會反應過來的。
此時司馬懿只會以為這箱子是軍情,出兵之策略的,便是如此以為,也一定會避嫌,裝啞巴,裝瞎子是他的強項。
“先送仲達回府,”賈詡笑著叫車伕先去司馬府上。
司馬懿謝過,到了地方下了車,然後恭敬的請禮,送著車馬走了,這才暗罵了一聲兩人極為陰險。
陳宮在車中也笑,道:“妙,妙,妙!若論人心把握,宮遠不及文和啊,女公子用文和看住他,算是用對人了!”
賈詡就勝在此,在勢之分佈上,在人心把握上,他不出手就不出手,出手都是極為精準的。
他便只笑,一不攬功,二不示才。
陳宮嘆道:“文和是女公子之張良也。”
賈詡卻搖首道:“詡遠不及張良。”
而呂嫻呢,已經任勞任怨的跟出來了,對於馬超,她說頭疼是真頭疼。
到了營中時,張虎與呂青都迎出來了,袁耀在後,也匆匆過來,他很是狼狽,對於軍旅生涯,袁耀是沒怎麼直面過的,所以,他比起經常上戰場的戰將,是缺了一點經驗的,體力,馬術等都跟不上。縱然箭術精通,然而,這在府中練出來的與戰場上的相比,終究還是少了血氣的。
袁耀這一次是真正的認知到了自己的差距,心中滿震憾,尤其是見過了虎威軍的猛以後。要想做好守南將軍這個職務,還得更積攢些經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