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呼呼的!
袁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張虎過來道:“昔日所約定的禮,是何物?!”
呂青道:“這個我知道,是小馬。”
“小馬?!”張虎道:“什麼小馬!?”
“我是聽我師父郭將軍說的,女公子當時在冀州兗州時,看到西涼馬強壯耐力強,便說到了徐州來要安排蓄牧官進行交配,以產高血統良馬,”呂青道:“特別是赤兔,若是能讓它誕下後代,必是好馬,因此對他交配的母馬一直在進行記錄,若生下小馬,便贈與女二公子為坐騎,陪她一同長大,這是二人曾經的約定。想必他應沒忘!”
袁耀聽了倒是讚了一聲,道:“孟起雖脾氣暴烈,卻也是守義之人!”
張虎點頭,笑道:“武力亦不弱!”
頗有些欣賞的意思,雖然不喜他,但不否認,他的確很強!
呂青笑道:“此時母馬還未有動靜,若是有了孕,必是連母馬一併留下徐州了。徐州與西涼之義從馬開始,也算是義舉興事。”
三人一樂,此時黎明已至,三人也不放心回城啊,乾脆下了馬,在軍營中巡示了巡示。
他們還是要看著,以防出變故的。
呂嫻拉著龐統,龐統此時得了她的青眼,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,他可不是含蓄的人,因此喜笑顏開,十分高興。
“爹,這是士元,”呂嫻笑道:“與之促膝一談,才發現如此國寶,來介紹與父親。”
呂布愣了一下,半醉著,看了一下龐統,想起來他了,道:“原來是你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呂嫻,又看了一眼龐統,便拎了酒杯,道:“敬士元,不料士元竟真是國士之才,以往是布無有慧眼,不識才也,還望士元勿怪!”
呂布是相信呂嫻的眼神的,反正呂嫻說他有才,他就有才吧。敬杯酒的事,卻不算大事,因此呂布也不會想多,順手就敬了。
可是他敬了,就是一個訊號。文武們縱然有對龐統有不滿不處,然而主公與女公子賞識此人,他們就得尊重這個同事,是的,同事。
呂布認可,呂嫻親自帶著來見眾人的人,自然就是同事。
因此哪怕再有舊怨,再不喜的人,此時也都面不改色的起身應酬。
因此龐統得到了很大的自得自滿,外表卻謙虛,一一與人敬酒。
呂嫻任務完成了,見賈詡與陳宮二人都與他飲了一杯了,這才離場。龐統意氣風發,已經喝到了司馬懿身邊,顯然十分想顯擺,拉著司馬懿不肯放,想要敬酒,一時因他在宴上,後半夜更是熱鬧非凡。
若說有什麼詞來形容,不好說,但像上半夜的和睦,怕是難了!
那邊陳宮與賈詡見眾人熱鬧,便起了身,二人也是半醉了,扶了侍者,到了呂嫻的書房,二人剛剛看到呂嫻的眼色了,自然意會。
二人剛坐下,侍者已奉上醒酒湯,二人半醉半醒間,也隨意了不少,不那麼拘禮。
陳宮一面飲湯,一面笑道:“士元已定,只是馬超那兒,怕是女公子還有的頭疼。”
賈詡也笑了,道:“以二人交情,要費些口舌,倒不必擔心節外生枝!”
二人也不引以為異,不由笑了。
說來這兩個怪人,能被呂嫻收服,他們其實更佩服的人是呂嫻。
呂嫻見二人收拾舒適了,才笑問道:“文和對漢中張魯怎麼看?!”
賈詡笑道:“漢中之地,百姓十分心服張魯,對漢中,只怕還要更慎重,此地之百姓擁戴張魯,不是可以輕易收服之地。而張魯,絕不會輕易向任何人低頭,除非北方有了霸主,他被勢所逼,才有低頭的可能!”
陳宮笑著點頭,道:“張魯在漢中的威望極高。劉備雖素有仁義之名,在別處,百姓也許會擁戴,在漢中,絕對不奏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