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也不理袁耀三人,冷笑道:“開城門!”
袁耀知道他現在聽不進去,便對城門上道:“開城門!”
他剛領了腰牌,現下也算是守南將軍了,剛上任,腰牌一出,城門上應了一聲,便下來開城門!
張虎道:“袁將軍,真放他出去?!”
“堵不如疏,”袁耀道:“再激他下去要出事,才是真的不可挽回,一會他出去,咱們三個跟上。此時他在氣頭上,就與他耗著,等他酒醒,氣也消了,那時女公子必來追回,無事的!”
張虎一尋思道:“也好。呂青,我二人擋他,必也無妨。”
呂青道:“這個不難,必不傷他。”
那邊城門已經開了,馬超是氣的要死要活,頭也不回,勒著馬韁就往城外飛奔出去!
袁耀三人火速跟上,真的是特別鬱悶。
現在真的算是月下追韓信那種了。
這馬超的脾氣是真的大啊,袁耀馬術不精,追的很一般,他很快就累的直喘氣了,眼看馬超就要離開,對呂青與張虎道:“你們兩個先追,一定要攔住他,他必去營地,哪怕是打也要拖住他,先別管我,我很快就到!”
呂青道:“將軍小心,我與張將軍先追去了!”
袁耀點頭,看二人很快飛追出去,他乾脆放緩了步子,等氣喘勻了,才勻速的追。反正得耗到天亮的,此時倒不急了。
這個事,以後算佳話嗎!?誰知道呢?!
反正他就是覺得這馬超的性格,真的是特別的辣,特別的棘手。
就是這樣的性格,還有兩個,再加上一個龐統,就這兩人,若換個人用他們,那絕對是能鬱悶死。
偏呂嫻還要把他們兩個湊作一堆,袁耀想一想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他心裡覺得這是災難的開始,可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覺得她一定有她的道理。
她那個人啊,用人是真的想都想不到……
袁耀是奔跑著到的,到的時候,身上都出了汗,此時已經到馬超的營裡了,騎馬近了一看,驚出一身汗來,張虎與呂青二人正在力壓馬超,三人正戰意酣呢,袁耀也插不上手,只能駐足在一邊觀戰!
那邊便是呂青與張虎二人也不敢有絲毫大意,他們是全力以赴,而且還不能傷到馬超,便是如此,也是被馬超這種野馬似的打法給震的虎口發麻!
馬超又飲了酒,此時血都是熱,再加上憋屈,又生氣,看這樣子,不可能輕易停下來的意思。
三匹馬,三個人,三人執銳,戰意極濃,一時不分勝負。
袁耀看天邊漸明,他們打不累,他都看累了,便道:“孟起,女公子叫我代話與你,昔日曾言要送禮物與女公子之妹,不知孟起可還作數不作數?!”
馬超怔了一下,雖然還未停戰,可是,卻是慢下來了。
然後三人才漸漸的停了。
一時僵著,一個也沒說話。
馬超臉色沉著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張虎與呂青也累的不輕,西涼馬超,少有才名,的確是名不虛傳。這般戰力與耐力,世人無與之比,而西涼馬也是如此,耐力真的驚人,他們的馬此時都累的喘氣了,馬超座下那匹,還沒什麼感覺,慢悠悠的低下頭在那吃草。
袁耀上前,道:“孟起,雖不知女公子用意為何,然而,昔日生死之情,難道只有女公子一人在意嗎?!還望無論如何,等女公子前來說上一二,不要這樣置氣離去,彼此遺憾。”
馬超哼了一聲,嘴卻硬,心卻軟了,道:“什麼生死之情,我與她能有什麼情義可言!?她就知道套路我!”
此時氣也消的差不多了,想了想,道:“也罷,我倒要聽聽她來了以後要說什麼?!”說罷便勒了韁進了營帳,睡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