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大的惡人,內心深處都還是有一點良知的,就好比先前跟鄧思明組隊的殺人犯。
當極惡遇到極善,惡人也會於心不忍傷害好似白紙一樣善良的人,甚至願意為他付出生命。
“別可是了,總得有個時間來過度,不是嗎?”,黎黎死死的抓住錢海的胳膊,雙眼不斷地遞送著眼色。
在雙方的“脅迫”之下,錢海總算是妥協下來。
“好吧,但不能被他發現了。”
這話一出,娟娟的怒意頓時好似雲煙般,瞬間消散。
她開心地說:“我去上廁所。”
她離開後,錢海輕嘆了一聲,“真是荒唐,思明那麼一個單純善良的人,娟娟竟然想....”
黎黎笑了笑,同為女人的她很能理解娟娟。
“你既然不能給她幸福,總得讓她去尋找幸福吧,雖然說她尋找的這個人是你不想傷害的人。”
“再者說人總要經歷一些世事,才能懂得不是嗎?思明總不能一直那麼單純下去,一直在被人保護之中啊!”
錢海點點頭,黎黎說得很有道理。
“我真心希望思明能一直像個白紙那般單純下去,永永遠遠的被人保護著。”
“荒唐!”,黎黎笑罵道:“怎麼可能嘛,世界人那麼多,可不是每個人遇到思明都會像你跟冷語一樣,不欺瞞他,不騙他,保護他。”
......
“回去吧!”,事情已經有了個解決的辦法,冷語揮揮手示意回去。
月光下的鄧思明卻不走,冷語回頭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還有事?”
鄧思明低下了頭,看著自己的雙腳,語氣有些沮喪道:“冷哥,你說她如果跟海哥存在那種關係的話,那她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?”
“憑什麼啊?”
冷語聽聞頓時感覺一窒,像是有人忽然切斷了他的呼吸。
本來鄧思明信娟娟說的話,冷語不想多說什麼,生怕這件事情傷到了他的心。
然而現在,鄧思明竟提了出來。
一時間冷語不知道該如何說。
“不過我相信她的話,她跟錢海一點兒關係都沒有。”
“我只是在想,如果這樣的情況,她憑什麼想跟我在一起。”
......
憑什麼?
處在廁所的娟娟打著手電筒,將光束射向外面草地。
雜草生長得異常茂盛,把正中間那棵樹的營養搶了,以至於樹又矮又小,像是個沒人要的孩子。
看著是這樣,其實過不了多久,雜草枯萎,化作春泥,又會給它營養。
看著像是沒人要,實際上有人呵護著。
正因為這樣,所以想要另一顆樹來呵護。
娟娟正是如此,錢海雖然給了她呵護,但是身份未能擺正。
她需要找另一個人,那就是鄧思明來給她正身份。
而至於憑什麼,憑的是她跟錢海的關係見不得光,因此在明面上,她還是一個單身的人。
既然是單身,那麼憑的就是單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