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夫,這……這也太貴重了。”
“聽阿念說我們小北將來要開書院,教書育人。姐夫是個粗人,識不得文斷不了字,在學業上不能給與你幫助。只能送你套文房四寶聊表心意。”
“姐夫……”虞喬北抿著嘴,快要哭出來。
他在心中暗暗發誓,一定要努力讀書,不辜負阿姐與姐夫對他的期望。
李氏將一切看在眼裡,心中對謝惟安的滿意又多了幾分。她果然是沒看錯人。
“惟安嘗嘗這茶葉。”李氏端著茶杯遞過去。
這茶葉,還是去年京城來的田姓商人送的,一直未拆封。今日阿念回門,她才將茶葉拆了。
謝惟安不懂茶,輕輕抿了一口,只覺得茶香濃鬱。又想起幹娘說過阿念喜飲茶,想來日後得努力賺錢才是。
賺了錢,給阿念買好茶。
一番閑聊,就到了晌午。虞薇念拿過帶來的五花肉就要去灶房做飯,被李氏攔住:“如今你是矯客,哪有讓你下廚的道理。你陪惟安坐會兒,我來做飯。”
“娘,咱可不興那套,飯我來做。”
一旁的虞喬北看著二人爭執,眼裡閃過的光瞬間暗淡下去。他可是有好幾日沒嘗過阿姐的手藝了,饞的緊。
不過幹娘說的對,阿姐已經嫁人,哪還有再讓阿姐做飯的道理。
一番拉扯,李氏敗給了虞薇念。
“中午給你們做紅燒肉吃。”
原本垂著頭的虞喬北聽到紅燒肉,猛然抬起頭,恨不得拍手叫好。
油汪紅亮的紅燒肉燉的酥爛,入口即化,肥而不膩。
今日肉買的多,虞薇念做了好大一盆,謝辰寧和虞喬北敞開了肚皮,吃得滿嘴油光,一個勁的誇贊著好吃。
“哎,也是說朝廷禁止殺牛。不若做了香鹵牛肉,或是拿蘿蔔燉了牛腩,滋味可不比紅燒肉差。”
憶起五香牛肉的滋味,虞薇念舔舐著嘴唇。
這個時代的牛多為黃牛與水牛,用來耕種犁田。每一頭牛,都在官府登記造冊,私自不可宰殺。
也因如此,穿越至今近四載,饒是手中有些存銀,也買不到牛肉來解解饞。
聽到牛肉,一直埋頭吃飯的謝惟安突然抬起頭:“阿念想吃牛肉?”
虞薇念沒應聲,笑了笑。就算真的想吃也不好意思說出來,不然豈不是被當成了大饞丫頭。
豈料這笑看在謝惟安眼裡,成了預設,便道:“去年那周伯恩去草原收皮子,回來說那邊的牛非是耕牛,皆是養來産奶吃肉的。
我原想著今年也去趟草原收些皮子回來到賣,阿念既是想吃牛肉,到時候我看看能否買頭肉牛回來。”
“你要去草原收皮子?怎麼沒同我說過?”
“本打算過幾日與你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