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忱言眨了眨眼,聲音有點悶:“沒有,以後也不會再有。”
掌心下移,虛扼住他的喉嚨,他惡劣地說:“那你來當我的生日禮物,好不好?”
睏意消退,林忱言慢慢清醒過來,但腦袋依舊很暈。
床邊的櫃子開啟,有什麼東西被拿了出來。
他皺起眉,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浴袍,系帶系得很美觀,相當有技巧性,讓他突然想起校慶那天,洛聞予給自己系襯衫帶子的場景。
他看著那雙骨節分明,青筋微微泛起的手。
洛聞予的甲床形狀很好看,泛著健康的粉,指甲常年修剪得幹淨圓潤,指尖有一層薄繭,手指修長靈活,可以輕松地跨十一度,因此這時也顯得極為有耐心。
是從未經歷過的,林忱言條件反射向後躲,才終於感到害怕,“你……不能這樣。”
林忱言突然吃痛,清甜的薔薇水果香絲絲縷縷進入每一個細胞神經,後半句話完全軟了下來,變了聲調。
“不能怎樣?討厭我,為什麼還對我的資訊素有反應?”
空氣中充斥著apha的資訊素,完完全全地將oega包圍其中。
明明已經進入發熱狀態,那股好聞的屬於oega的冷杉味道,卻像被什麼東西藏住了,只能有限地回應,淡淡地散在空氣中。
“林忱言,回應我。”
頸上的紅色小痣和腺體一同微微發熱,林忱言還是緊閉牙關,將破碎的音節藏在齒間。
他用手指撬開他的牙關,林忱言下意識用力咬住,又想起來,這是一雙彈鋼琴的手。
他緩緩松開齒關,再也抑制不住聲音,淚水奪眶而出,一滴滴砸在手背上。
……
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,新風系統平穩運作。
林忱言慢慢睜開眼睛,睏意朦朧中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,他微微抬頭,看見對方線條優美幹淨的下頜。
他用眼睛描摹他的面容,眉毛、眼睛、鼻子、嘴巴,最後鎖定在耳朵上。
右耳的耳垂上,有一個耳洞。
洛聞予突然睜開眼睛,抬起他的下巴,讓他和自己對視:“在看什麼?”
林忱言別開臉,很輕地問:“什麼時候打的耳洞?”
“和你無關。”
洛聞予帶了點起床氣,將林忱言昨天那句話原原本本地還給他。
林忱言伸出手,牽連起全身的痠痛,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淤痕,目光一凜,湊近距離,用力咬住他的耳.垂。
新風系統被關閉,那一點露出的窗簾縫也完全被蓋住,透不出一點光來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附一個沒用的細節:
洛聞予很會打各種漂亮的蝴蝶結,但林忱言只擅長打死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