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還有蘇以年、冉夏等人發來的關心，他一一回複，才點開和洛聞予的對話方塊。
他昨天晚上有答應洛聞予什麼嗎？
有時候越是要想起什麼，記憶就越跟人玩捉迷藏。
他只能擺爛回複。
【好的，謝謝，知道了】
肚子適時發出咕嚕聲，打破了房間的安靜。
林忱言感覺自己的發熱期好像已經結束，不再有所顧慮，下樓去覓食。
李叔剛好就在樓下，看到他，問：“忱言，身體好點了嗎，廚房裡給你留了一份熱著的早餐。”
洛聞予替他瞞了情況，只說是生病不舒服，已經看過醫生吃過藥。
他點點頭道謝，李叔還是關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一定要好好注意身體，最近換季，生病了別再硬扛著。”
恰好一個電話打過來，他看著那串有點陌生的電話號碼，等李叔去處理其他的事情，才按下了接聽鍵。
剛一接通，季醫生的聲音劈頭蓋臉砸下來：“是不是沒給我號碼備注？上次約好了11月底來複診，昨天怎麼沒接電話，請你把自己的病當一回事，好嗎？”
他翻了翻通話記錄，發現昨天下午還真有一通未接電話，他是真的把複診時間給忘了。
季遲彷彿能聽到他的心聲：“忘了是吧，你什麼時候有空？”
他揉了揉鼻子，“今天行嗎？”
季遲聲音突然變大：“今天？行，今天也成，我可以給你空出時間，以後還是按時複診行嗎？”
聽得出來季醫生有點崩潰，伴隨著資料翻動和鍵盤敲擊的聲音，他點頭：“對不起，這次真的是一個意外。”
下午兩點，他如約而至，季醫生剛吃完一桶泡麵，簡單收拾一番後，認真地看著他的病歷單。
林忱言被一股巨大的愧疚感包裹，低著頭等季醫生診斷。
季遲拿出檢測儀器，放在他的腺體前，檢測腺體發育情況。
他眉頭緊皺著，問：“你的發熱期提前了？”
林忱言點頭。
季遲接著問：“抑制劑打了嗎？看著不像，按照腺體活躍情況，倒像是接觸了apha的資訊素。”
如果季遲是apha或者oega，此刻說不定能聞到他身上沾到的還沒來得及散掉的資訊素。即使林忱言噴了阻隔劑，那一點s級aph息素味道還是遮不住。
在季醫生如鷹隼一樣犀利的眼神注視下，他有種莫名心虛的感覺。
季遲笑了笑：“沒有審問你的意思，正常詢問，不用害羞。”
“……”真不是害羞。
“結合上次分化的情況，我還是覺得，你極有可能是被這個aph息素誘導分化，另外——”季醫生停頓了下，接著問：“你的發熱期是怎麼度過的，進行到哪一步了？”
林忱言一驚，說出口的話都差點劈了叉：“我們只是進行了正常的資訊素交換，不對、是他單方面借我資訊素。”
季遲的聲音也差點跟著變了形：“沒有這個意思，只是你的腺體發育看起來很良好，這說明你們的資訊素確實很契合。”
林忱言抿唇，扣了扣手指，“那抑制劑，對我的病狀還有用嗎？”
季遲反問：“那麼，當時為什麼選擇接受他的資訊素，沒打抑制劑呢？”
他很誠實：“我害怕打針。”
季遲像被這個回答噎到了，好半天才吐出字：“……你當時怎麼沒說。”
“我以為自己可以克服。”
“醫院有口服抑制藥。”
“……我當時怎麼沒多問一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