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越遠越好
林忱言的腺體還在初發育期，只是癟癟的一點，除了剛分化時還控制不住資訊素濃度，其他時間都處於平穩狀態。
不會這樣，突然沒預兆地溢位資訊素來。
但他忘記了一個變數，四天前，在後花園的噴泉旁，他嗅到的洛聞予的資訊素。
原來他們的資訊素匹配度這樣高，超出自己設想的那樣，輕易就可以讓他的腺體活躍起來，成為一個失控分子。
如果繼續和洛聞予長時間待在一起，可能連普通的阻隔劑都沒有用了。
“那個，你要不要補噴一下阻隔劑啊，這附近有很多人。班長，你在聽嗎？是身體不舒服了嗎？”
林忱言收回思緒，搖了搖頭，“沒有不舒服，但是，我的阻隔劑落在教室了。”
蘇以年有些擔憂：“怎麼辦，我只帶了備用的阻隔貼，要不，我陪你去拿吧？”
“不用，沒什麼事的。”林忱言需要很努力才能聞到特別淡的味道，而蘇以年卻能詳細的形容出他的資訊素，他問：“你是不是對氣味比較敏感？”
“不是，我只對oeg息素敏感一點，但是aph息素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的。”
大概是林忱言的腺體恢複平穩了，他又聞不到那股香味了，便湊近鼻子確認，“好像沒味道了。”
身後突然伸出兩隻手，分別按在兩人的肩膀上，“大白天的，你們在幹什麼？”
蘇以年被嚇了一跳，扭頭看向罪魁禍首，那是一個漂亮得很有攻擊性的女apha，有著一雙盛滿笑意的桃花眼。
接著，這個女apha收回手，熱切的打了聲招呼：“小言，在這說什麼悄悄話呢？”
姿勢原因，樹邊的兩人靠的有些近，洛念止視線落到蘇以年身上，突然挑了挑眉，“哦，這是你上次說的朋友嗎？”
次數多了，林忱言已經快要對洛念止的神出鬼沒免疫了，“嗯，朋友，你怎麼也來這邊了？”
“翹課來的，”洛念止朝活動角那邊的方向瞥了眼，“誰讓他來這邊不告訴我。”
“翹課？那你是怎麼說服保安大爺讓你進來的？”
“走的側門，翻進來的。”
林忱言曾經當過半年的紀委，對南校側門記憶猶新，本校生攔不住也就算了，怎麼現在連北校生也攔不住了。
這時，一直默不作聲的蘇以年突然弱弱問了句：“可你，穿的裙子啊？”
“那怎麼了？”洛念止滿不在乎地抖了抖百褶裙，“嘩啦”一聲，口袋裡掉出一堆糖果零食。
她倒挺淡定：“哎呀，你們南校小學妹們太過熱情了，這破校服口袋太小了，還是你們的校服好，又舒適又耐裝。”
三個人蹲在地上把東西撿起來，蘇以年拾起最後一瓶飲料，總覺得有些熟悉，“這是什麼？”
“不知道，學妹說這個是什麼改良版果汁，你要不要喝？”
確實改良了，顏色至少看起來沒有那麼濃鬱，瓶身包裝換成了可愛塗鴉風，去掉了“濃縮檸檬汁”字眼，以為這樣就可以推銷出去。
蘇以年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果汁還回去，“不用了謝謝。”
他頭搖的像撥浪鼓，耳尖微紅，洛念止彎起眼睛，像是逗人一樣的語氣，“小言，你朋友真可愛。”
“我靠，洛念止你怎麼也來了，你說什麼可愛？”周最的聲音突然隔老遠傳過來。
三人回頭，看到操場對面的幾個人正往這邊走過來。
洛念止嘆了口氣，“怎麼這麼快，那就沒意思了。”
她聳了聳肩，將手裡的果汁拋過去，幾步遠的洛聞予皺著眉接住。
“什麼東西？”
“南校小學妹的心意，收著吧。”她眨了眨眼。
洛聞予不信她故意賣的關子，順手把飲料遞給身邊的江衍，“你不是剛好渴了嗎？”
江衍莫名奇妙地接過這瓶被轉手三次的果汁，視線掃過對面的洛念止三人，但也沒多想，長指勾住瓶頸，擰開瓶蓋，小抿了一口。
下一刻，他突然嗆了出聲，白皙的脖頸上迅速泛起一片紅，接著打起了噴嚏。
這根本不像是單純難喝的反應，蘇以年原本還在神遊其外，這下注意到他的動靜，瞳孔劇縮，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