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祈禾有點不好意思,他偏開眼神,說話時聲音都開始飄忽:“你倒是還好,路一誠可遭罪了,腦袋裡有血塊,一下來就被拉去做手術了。”
“怪不得我覺得他腦子有病,說不定是摔出來的。”
“哪有這麼說的。“江祈禾眼睛瞪圓。
他看秦弋一臉理所當然,抬手就掐了下秦弋的臉:“好歹算同甘共苦過。”
雖然全程路一誠都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。
秦弋聽得面無表情,任由江祈禾捏他,等捏完了,才抬眼慢慢道:“你捏完了,是不是輪到我了?”
江祈禾轉身就要跑,被秦弋一把勾著,輕輕一帶就抱回床上。
差點把手背的針都扯歪了。
江祈禾立刻不敢動了。
“捏娃娃了。”秦弋伸手,把江祈禾的臉頰捏得亂七八糟的,手指一用力,就在他臉上留下一道紅痕。
等捏完了,秦弋打量著江祈禾臉上紅紅的印子。
亂七八糟,一看就是人捏的。
嗯,爽了。
秦弋眯著眼睛笑,笑得江祈禾恨不得咬他。
不過秦弋好像看穿他了似的,往脖子那一指:“來咬?”
江祈禾不咬了。
他怕把秦弋給咬爽了。
等他縮回到床邊的椅子上,秦弋才彎著眼睛笑起來。
他反手摸過床頭的手機,發現已經充了電了。
他心說下回一定要換個手機——這破手機怎麼天一冷就關機?什麼毛病?
等他一開機,一堆合作商和朋友的簡訊蜂擁而至。
秦弋:“……倒黴。”
他抬手取針,被江祈禾按住,秦弋有點無奈,但那嘴角弧度都壓不住。
“行,不取,我慢慢回。”
秦弋掛著吊瓶,慢悠悠的打字回複訊息。
江祈禾鬆了口氣,他也去摸手機,餘光卻突然看到門口的人。
江祈禾的身子瞬間僵住了。
他看看秦弋,又起身走到門邊。
江知衍正站在欄杆處,冷眼看過來:“江祈禾,你倒是……讓我刮目相看。”
江祈禾:“你來做什麼。”
江知衍眉宇一挑,突然偏頭看著門縫,壓低聲音道:“我來看看我未婚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