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幾次張開手,都沒再抓住江祈禾的衣服,整個人猛的一懸,就那麼暈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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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,秦弋一把坐起來,掀開被子就要下床,緊接著腦袋一暈,差點又摔回去。
他還沒清醒,就叫著:“江祈禾。”
那聲音惶恐的要命,像是被主人丟棄的狼犬,正嗚咽叫著主人。
突然,門口一個腦袋探進來:“幹嘛?”
江祈禾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,手上的傷也包了紗布,一雙漂亮的眼睛含笑望向秦弋。
秦弋的心髒砰砰跳著。
他緊緊盯著江祈禾,目光中倒映著他的笑意,等心底的惶恐漸漸平息,他才深吸一口氣,倒回床上。
“那麼急幹嘛,我又不會跑了。”江祈禾幾步走過來,抬手在秦弋的腦門彈了一下:“好好休息,
大夫說你就是太累了才病如山倒,燒得那麼高。”
秦弋的喉嚨動了幾下。
他緊緊攥著江祈禾的手腕,眼睛看進了他眼底,滾著喉嚨點頭。
他小心把江祈禾的手抱在胸前,喘息著默唸:“江祈禾,別走。”
“啊?”江祈禾的睫毛一顫,茫茫然的看過來:“不走,走什麼。”
他乖乖坐到秦弋旁邊,單腳踩著地,另一隻腳在空中晃呀晃。
秦弋偏著頭看向江祈禾,看他的五官輪廓,那長長的、濃密的睫毛,透亮的眼瞳,薄而紅的嘴唇,下頜清晰的弧線……
他眼底倒映著江祈禾的模樣,耳邊是他慢慢說話的聲音。
“本來打算等雪化了的,但是你一直高燒,路一誠一直頭暈。
不能再等了,再等你們兩個恐怕都撐不住,等你醒了也傻了。”
江祈禾說完還瞥了秦弋一眼。
秦弋的眼神一頓,慌張偏開目光,面頰也紅了一點。
江祈禾:“?”
不是,他在聽什麼?怎麼還聽臉紅了?
江祈禾莫名其妙的。
他眼珠一轉,繼續道:“江知衍給我打電話,說調了直升機,不過單次最多坐兩個,那飛機就四個位置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秦弋的手指蜷縮緊。
江祈禾一下敲在他腦袋上:“我什麼事都沒有,你擔心什麼。”
秦弋抿著嘴不說話。
他想,幹嘛不把路一誠直接扔下直升機?竟然還讓他搶了江祈禾的位置。
不過這話不好說出口,他只能抱著江祈禾的手把玩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