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許直行低笑了一聲:“彭南生,你是真不怕我啊。”
措不及防被點名,彭南生心跳到了嗓子眼。
他們之間的距離暫時還算安全,但這人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,宛若響在耳邊,酥酥麻麻震動一下,連帶著一粒微小浮塵都在發顫。
下午他目送許直行離開,其實已經做好了打算。
從知道許直行要經歷易感期的那一刻起,他就沒想過讓對方生挨。
易感期這個階段,除了伴侶,其他人要絕對迴避,尤其ao之間,稍有不慎,造成的後果與傷害都是不堪設想的。
這樣親密又私人的陪伴,本與他已無關,可不知為何彭南生卻做不到置身事外———
潛意識裡認定了即便離婚,許直行也不可能會找別人,就算關系不清不楚,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,也必須只能由他來陪對方共同度過。
人這個感情體本就很奇怪,永遠有許多事想不明白。
就例如彭南生無法解釋,為什麼看見許直行症狀發作,他也跟著難受———從前所有告誡過自己的話霎那間軟為一灘泥水,沒緣由地只會為對方擔心。
“我請了三天假,送小願去婉清那裡了。”彭南生道。
一個再明顯不過的暗示,就差把“我來陪你”說出口。
高濃度的催情資訊素充斥著整間屋子,源源不斷、如火山噴發般猛烈。
換個沒經驗的oega來,現在估計已經完全被誘導得喪失理智。
彭南生努力調整亂了套的呼吸,慢慢朝對方靠近。
每走一步都備受煎熬,性與道德的極限拉扯,他像許直行的藥引,用身體做出回應。
“你別動。”距離越來越近,耐力即將達到峰值,只剩幾步遠,許直行啞聲警告他。
兩道濁重的氣息開始糅合交纏,山茶花香正一點點融入肆虐風暴的雪松林中。
許直行想彭南生永遠不會知道,自己到底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堪堪維持最後的人性。
他多想把彭南生拖過來,扒光了活剝生吞,想把精液射滿彭南生這張清純無辜的臉,把陰莖插進彭南生的嘴巴裡猛幹,最後再狠狠操入他的生殖腔打上標記。
搞哭他,弄髒他,咬爛他的腺體,把他一片一片撕得支離破碎。
影片分秒不停地在迴圈播放著,oega嬌聲嬌氣,一口一個“老公”,甜言蜜語裡布滿天羅地網,就等著獵物親自爬上。
許直行攥緊拳頭,指甲嵌進掌心裡,抓出了道道血痕。
可彭南生還在靠近,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傻,似乎非要磨光許直行所剩無幾的理智才肯罷休。
“你不要我麼?”只是轉瞬間,彭南生的眼眸中就變得水霧迷濛,他幾乎是丟棄了二十八年來所有的自重才得以問出口。
許直行的呼吸停滯瞬息,肌肉血脈僨張,胯下的性器勃發到一個可怕的程度,這哪是什麼矜重的藝術家,這是蘇妲己轉世都要頂禮膜拜的狐貍精,生來是專門勾引我的。
最後一絲人性磨滅殆盡,千鈞一發之際,他閃身經過對方,躲進了房間裡。
“咔噠”一聲,房門落鎖。
徒留彭南生懵懵地站在原地。
他真的不要我...
彭南生緊跟過去敲門,指彎扣在冷硬的門板上,不厭其煩一聲又一聲,他聽見自己說:“許直行,你開門。”
我真放蕩啊,字裡行間強行逼迫一個易感期的apha對自己施暴,用謝道瑩的話來說,可不就是下賤坯子麼。
彭南生面露苦笑,雖覺輕浮,仍堅持隨心走。
他倔起來和許直行不相上下,他騙誰都騙不過自己的身體,生理與心裡雙重指引,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