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是和林鴻舟不一樣。
世界上怎麼會有完全一樣的人呢？
上車之後，許澄意仍舊坐在副駕，忙碌了幾小時，剛才又情緒波動，此時無端倦怠，懶散地靠在椅背上，長發隨意在腦後紮成低矮的丸子頭，被這麼一磨蹭，幾縷碎發散落在她白皙的脖頸間。
“晚宴七點開始，我們先送澄明回去。”
許澄意聽他說完，有些茫然，昨天他不是說私人宴會嗎？現在自己怎麼也要去了？但身為情人，好像是該去。
她選擇預設，後排的許澄明出聲，“我姐也去嗎？”
張則安瞥了她一眼，意思很明顯。許澄意也明白過來，她望向張則安的側臉，出聲：“嗯，去。”
話音未落，許澄意瞥到後排澄明八卦的眼神，眉頭一皺。“我是去開發客戶的，對我完成工作有幫助。”
“嗯！”澄明重重點頭，明晃晃地不信。許澄意瞪了她一眼，視線警告。
張則安餘光瞥到許澄意生動的表情，嘴角微勾。很快到了小區門口，澄明打了招呼推門下車，許澄意也抽開安全帶下車。
“我和她說兩句。”
張則安點頭。
許澄意下車，三兩步追上了步伐雀躍的許澄明，低聲警告，“回去之後別和媽亂說。”
“知道啦！”許澄明撇嘴，“我一定不會和媽說，你和一個高富帥出門約會了。”
許澄意嘴角一抽，看了眼正在等待的黑車，轉頭說：“那是我老闆，我們簽了合同的，負責給他創造kpi，別整天腦子就是約會。”
“真的？”許澄明狐疑。
“當然。”許澄意提高聲音。於公，有勞動合同，於私，有包養協議，怎麼不算是全方位的老闆呢。
“那我改變對他的想法了。”許澄明語氣鄙夷，“他還不如林鴻舟呢！林鴻舟都沒這麼壓榨人。”
許澄意覺得好笑，卻並不打算解釋，把她往家的方向推了推。
許澄明腳下步子輕快，陽光落在她身上，靈動自然。
這件事解決，許澄明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，再過一天就是高考，這件事不會影響她的心情，許澄意心裡也鬆了一口氣，轉而回頭，匆匆上了張則安的車。
“抱歉，久等了。”許澄意繫好安全帶。
張則安並沒有馬上啟動車子，含著笑淡淡道：“昨天不是說了，咱們之間，不能這麼客氣。”
“……現在不是白班嗎？”
平時倒沒見得這麼一板一眼，張則安確定她是故意的，於是猛地欺身上前，寬肩擋住了車窗外的陽光。
驟然放大的五官讓許澄意心裡一頓，隨後猛地跳起來，她直勾勾地看著他，說不出一句話。
“包養關系大於僱傭關系。”張則安視線下移，落在她殷紅的唇上。
許澄意自然注意到他的實現變化，無聲息嚥了口水，努力平靜道：“好，我會時刻謹記的。”
張則安撤了回去，自若地開始系安全帶，啟動車子，平靜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。
他倒是要看看，這麻花能把自己擰到什麼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