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應該是晌午睡覺的時候沒蓋好。”
清河不信:“咱娘來幹什麼?大寶怎麼說她把你氣哭了?”
他娘不是挺疼他姐的嗎?平時都沒瞧見跟他姐說過重話。
謝晚凝不想提她,心裡那道口子已經結痂,不想提起來給自己添堵:“你自己去問她吧。”
既然二寶提出來,謝晚凝也想跟清河透個底,她不可能再認他們了:“清河,以後我是不會再回孃家的,你要認我這個姐,那咱倆就繼續走動,你要是不認,那也不用來往了。”
這話可就有些狠了,清河一臉詫異的看著謝晚凝,直覺是有事,這裡面肯定是發生了大事,不然他姐怎麼會連娘都不管了。
“姐,你說啥胡話呢,我怎麼會不認你!”
他不認謝青山那個哥才是真的,那就不是當大哥的,就是個領居也沒有這樣坑自己親弟兄的。
他姐才是正兒八經對他好,要不是他姐支援他出來單過,他現在還不知道是啥樣呢。
就是這又怎麼牽扯到娘了?
他姐上次還跟他商量,說有機會把娘接出來,謝青山那個沒良心的以後才不會善待那倆老的。隨他爹去折騰,把娘帶出來,放他那,三個人對點錢給她,讓娘也享幾年清福。
“姐,這到底是咋回事啊?你有啥不能給我說的?”
謝晚凝能跟清河怎麼說。
謝晚凝猜想她娘來這邊估計想讓她跟孃家和好,但是又想不讓她怨她爹謝青山,意思她這個當閨女的就該給孃家嘔心瀝血,爹孃給了她一條命,又養她一場,她就得回報孃家!拉吧家裡弟兄!
去年清河被逼的從家裡跑出來,也沒見她爹孃找。她娘不會猜不出來清河在她這裡,明明都在說婚事了,卻任由清河在這邊住著,搞不好就是打著讓她幫她兒子的主意!
外面又起了一陣風,謝晚凝把兩隻手塞到了袖筒裡,面色也冷了下來。
清河看出來他姐的臉色不好,可這事他又不能不問清楚,看他姐這樣子是真要跟他們劃清界限了。
清河硬著頭皮再問,謝晚凝也只是搖搖頭,還問起了月芽的事,明顯是想岔開話題。
清河也沒辦法,他姐不說,那他就自己去找他娘問問去。
清河冷著臉走了,謝晚凝在後面喊都喊不住他。
清河一走,謝晚凝嘆口氣,頭疼的更難受了。
不過,她還是蹲下身子,表情端的嚴肅,認真的問二寶:“二寶,你剛剛做的對嗎?”
二寶從來沒有見過對他板著臉的謝晚凝,有些害怕:“娘?”
他也才五歲,還不懂事小孩子呢,而且他說那話也是為了自己。看著他惶恐的樣子,謝晚凝有些心軟。不過小孩子不可能不教,謝晚凝聲音軟和了一些:“二寶,大人說話的時候,小孩子不能打斷大人說話。那樣是不禮貌的!”
“你想一想,娘剛剛跟舅舅說話,你插嘴對不對!”
二寶有些委屈:“爹說了不讓你吹風,你們舅舅在外面說了好久話,吹了好久的風了!”
所以他才打斷的。
謝晚凝把二寶拉到跟前了:“娘知道你是擔心娘,娘謝謝二寶,但是二寶也記住,不要隨便打斷大人說話,這是不禮貌的。二寶要做禮貌的孩子好不好。”
二寶伸手抱住了謝晚凝的脖子:“好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