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喪氣滿滿的情緒不斷圍繞在時珍身邊,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,格外沮喪。
就在時珍試圖用放空自己,來緩解憂鬱的情緒時,門鈴突然被按響了。
三長一短再一長,是謝謙來了!
時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,她興奮地跑到門口,卻又故意在開門時收起了笑臉。
“媳婦,你可想死我了。”
門剛一開啟,謝謙就沖了進來,時珍被猝不及防地擁進了懷裡。
“我做了紅燒肉,還有鹽焗雞,外加一個巧克力草莓蛋糕。”
謝謙滿臉笑容,他拎起裝餐盒的袋子在時珍面前晃了晃,“餓了吧,裡面還有剛做好的大米飯,東北大米老香了。”
香味不受控制地飄進鼻子裡,時珍越聞越餓。
她悄悄嚥了咽口水,卻依舊是一言不發,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謝謙。
“媳婦,想我不?”
謝謙捧著時珍的臉,一連親了好幾口,“我這就給你裝盤子裡,你吃起來方便。”
說完,謝謙輕車熟路地走向了廚房,剛邁了幾步,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退了回來。
時珍還以他終於看出自己心情不好了,卻不想謝謙只是退回來,餓極了一樣在她嘴上啃了兩下。
“媳婦,你咋怎麼香呢,我咋稀罕都稀罕不夠。”
扔下這一句話後,謝謙樂呵呵地走到廚房,當起了裝盤工。
時珍:……
直男,大直男!
等謝謙發現異常已經是三分鐘後了,他精心地將飯菜擺在了餐桌上。
一扭頭,就見時珍正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。
她的兩個腮幫子鼓得像河豚一樣,胸膛不停起伏著,就連眼睛都好似在冒火。
謝謙心裡咯噔一下,他就算再遲鈍,也看得出時珍是在生悶氣。
“媳婦,咋滴了這是?”
謝謙立馬跑過去,蹲在時珍腳邊仰頭看著她問:“誰惹我媳婦不開心了?”
“瞅瞅,這都把我媳婦氣成小松鼠了。”
謝謙抬手在時珍眼角抹了兩下,“媳婦,你別說,你這樣還挺可愛的,要不我出去買點松子,咱倆一起嗑點?”
“你才松鼠呢!”
時珍差點就被謝謙逗笑了,她強壓著笑意,扭過頭賭氣道:“我就是有松子也藏起來,跟別的松鼠一起吃,不跟你吃!”
“誒呦,那我要是餓死了咋整,那你不就沒老公了?”
謝謙一邊哄人,一邊起身坐到了時珍身邊。
他用力將時珍攬進了懷裡,邊順她的背邊說:“就給別的松鼠,不給你老公,嗯?”
“不許說死不死的!”時珍抬手在謝謙身上拍了兩下,“你不好,我就要給別的公、松、鼠。”
“我哪不好啊?”謝謙緊緊抱著懷裡的人,笑著說:“讓我猜猜,難道是因為我直接把你放回家了,沒死纏爛打地跟著你?”
謝謙的話,完美地對應上了時珍生氣的點。
可聽他這樣直白地說出來,時珍突然覺得,她似乎是有些無理取鬧了?
明明一直將謝謙向外推的是她,可等謝謙真的保持距離了,她又突然不開心了。
“你都不留我,也不送我回來,也不說跟我一起回來!”
時珍努力壓了壓自己的小脾氣,主動環上了謝謙的腰,“你不是說會有好幾天陪我的嘛,怎麼才在一起沒幾天,你就膩了?!”
說著,時珍悶在心裡地那股氣,又湧了上來。
莫名煩躁,又莫名想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