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我就知道……
楊守文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,因為這裡面可能牽扯到五斗米教之中的一些事物。他可不想自找麻煩,之所以說起這件事,也是因為明溪的緣故。和明溪認識不久,接觸也不是很多。但不知為什麼,楊守文對這個清冷的女冠非常好奇。
可明溪畢竟是明秀的姑姑,問的太多,說不得會被誤會。
龍虎山……那豈不就是後世正一道的道場嗎?
這宗教事務,最是複雜。
楊守文想了想,還是決定置身事外為好!
……
天,已經大亮。
可是卻陰沉沉的,不見陽光。
仲秋時節的江南,天氣變幻莫測。昨日還是晴空萬里,可今早已變成了烏雲密佈。
到晌午時,細雨靡靡。
楊守文和明秀不得不撤了酒席,返回船艙。
“等了你一夜,我快困死了……先去補個覺,你也休息一下,咱們還要走兩天水路呢。”
明秀和楊守文道別,返回自己的房間。
楊守文也有些困了!
說起來,他也有兩天未曾閤眼。從前日在常熟得了訊息,日夜兼程趕回了長洲,而後又急急忙忙啟程動身,披星戴月的趕路。雖則他修習金蟾引導術,精神比之普通人強盛許多。可這樣子連番的消耗,就算是鐵打的身體,也承受不住。
“徵事郎留步。”
就在楊守文準備返回房間休息,卻被人叫住。
找他的人,竟然是張九齡。
楊守文感到頗為詫異,疑惑看著對方。他和張九齡是今日才認識,他找自己,又有什麼事情?
“敢問徵事郎,可是那總仙會上,醉酒詩百篇的楊青之嗎?”
“哦,正是在下。”
“啊!”張九齡臉上頓時露出了激動之色,那表情活生生,好像後世粉絲遇到偶像時的模樣。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,忙不迭躬身一揖,“學生在廣州時,就聽說徵事郎大名。今日能夠在此相見,實在是,實在是……還請徵事郎受學生一拜。”
楊守文先一愣,旋即恍然。
他連忙攔住了張九齡,詫異道:“我的詩,已經傳至了嶺南?”
“是啊!”張九齡臉發紅,顯得很興奮。他激動說道:“學生是在前些時日,在廣州刺史府中聽聞徵事郎的事蹟。府尊更對徵事郎的愛蓮說讚不絕口,也經常在學生面前提及。學生此次北上,是因為兩年後的科考,故而提前去洛陽準備。”
楊守文聞聽,不禁上下打量張九齡兩眼。
“張先生要參加科考嗎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正好,我這次也要回洛陽,你若是不嫌棄,就與我同路,也可以有些照應。”
“啊,真的可以嗎?”
張九齡激動的身體打顫。
他做了兩個深呼吸,而後小心翼翼從挎包裡取出一卷紙張。
“這是學生早前的拙作,若徵事郎有空,還請多多指正。”
咦,我居然有了指正別人文章的資格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