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、四郎領二百人在外面值守,大郎帶五十人隨我進去。”
伴隨著楊守文的命令,塗山虎和塗山鷹各領一百人馬,在縣衙外守住。而楊守文則在塗山龍和楊茉莉的陪同下,領著五十名軍卒闖入縣衙。大門被砸毀,也驚動了裡面值守的武侯。就在楊守文他們闖進縣衙後,就見十幾個武侯從兩邊衝出。
“爾等何人,竟敢擅闖縣衙,還砸毀大門……”
為首的武侯,拔劍出鞘,厲聲喝問。
楊守文則看了他一眼,環視縣衙前庭的環境之後,頭也不回直奔後衙而去,對那武侯恍若未見。
“站住!”
“大郎,制服他們,莫傷性命。”
“喏!”
塗山龍二話不說,一揮手,五十名軍卒便一擁而上。
而楊守文則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似地,穿過了一道月亮門,便走進了縣衙後宅。
“爾等,何人?”
後宅正堂外,站著一個身穿汗衫的中年人。
看到楊守文闖進來,他一怔,忙厲聲喝問。
“馮縣令在哪裡?”
中年人眸光一凝,臉色有點發白,道:“我便是馮紹安。”
楊守文上下打量了一眼對方,見眼前中年人個頭不算太高,但是卻很壯實。雖然只穿著一件汗衫,赤膊光足,可是在舉手投足間還是會流露出一種威嚴的氣質。
這種氣質,俗稱官氣。
久居上位者,會漸漸凝聚出這種氣勢。
若是普通人在身前,不免就會心驚肉跳,感到緊張。
可楊守文倒不覺得有什麼壓力,他見過的高官實在是太多了,又怎會在意一個小小縣令?
“我是司刑寺司直李易,奉旨前來公幹。
此前,梓州飛烏蠻造反,劍南道營田判官李清被殺。如今,孟凱率部眾準備南遷,預計天黑之前,便會抵達普慈。我欲在普慈行阻擊之事,還請馮縣令予以協助。”
說著話,楊守文取出一方小印,遞給了馮紹安。
馮紹安眉頭微微一蹙,接過小印看了一眼,旋即便還給了楊守文。
“李司直,這律法不合吧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你不過是司刑寺的一個司直,哪怕是奉旨前來,也只有推按查案的權力,卻不能插手地方事務……本縣沒有收到府尊的命令,更沒有義務協助你阻擊勞什子孟凱。
再者說了,你一個區區司刑寺司直,有何權力要本縣配合你?
孟凱的事情,自有經略使處置,你最好不要插手過問,否則本縣必要問你干涉地方之罪。”
馮紹安言語中,絲毫沒有合作的意思,反而透著一絲不屑。
也難怪,論品級,楊守文的確是比他高。
可兩人並非一個系統,司刑寺更管不到馮紹安,除非馮紹安犯下大罪,由司刑寺查辦。
楊守文見狀,不禁嘆了口氣。
“馮縣令,我這次來,不是要請求你,而是命令你。
你若是配合本官,到時候本官自會向朝廷呈報你的功勞。可若是你不願意配合,可休怪本官得罪了。”
馮紹安聞聽一怔,下意識後退了一步。
“你想要作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