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馬懿便下定了決心。
他看著林娘子道:“既然如此,不若我們一同去一趟五龍驛,一起見一見那位楊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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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時分,豔陽高照。
天氣很炎熱,所以楊守文只穿了一件半臂汗衫,坐在驛站的客廳裡,與武當縣令鄭元起說笑。
鄭元起,是滎陽鄭氏族人。
如果論輩分的話,他還要喚楊守文一聲叔父。
只是,看著已年近四旬的鄭元起,楊守文實在不好意思。
所以他乾脆裝作忘記了此事,和鄭元起吃茶說笑,談論起了滎陽風物,好像都忘記了,這五龍驛昨夜才發生了一場刺殺。
後院的庭院中,也都打掃乾淨。
幼娘在經過了醫生的診治之後,便坐在門廊下,呆呆發愣。
她也不知道,自己在想什麼,總之思緒非常混亂。
昨晚的那場戰鬥,似乎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。她精於刺殺,劍術過人,同時也擅長精神異力。但是……
大兄還未回到洛陽,便發生了這種事情。
若是他回去……豈不是要面臨更多的危險嗎?
每每想到這些,幼娘就不禁心驚肉跳。同時,她又有一種莫名的無力感……昨晚的那場戰鬥,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。如果再發生這種事,豈不是變成了累贅?
想到這些,幼孃的心情,就不禁有些複雜。
“在想什麼?”
一陣香風襲來,明溪突然在她身邊坐下。
對這個冷冰冰,總好像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女道士,說實話,幼娘是有些畏懼的。
“沒什麼。”
她不知道明溪為何會找她說話,所以只低下了頭,輕聲回答。
“你不必擔心,昨晚那一切,不過是正一道的一種幻術而已。
你的奕劍術,本也是一種錘鍊精神異力的法門,只是傳你劍術的人,並非修行中人,所以才似是而非。
幼娘,你想不想學這種法門?”
“啊?”
幼娘吃了一驚,抬頭看向明溪。
那雙明眸中透著一絲疑惑,好像是在問:為什麼?
“你若想學,我就教你。
只是這拜月術修行起來頗為辛苦,你要有準備才是……”
“道長,難道要走嗎?”幼娘小心翼翼問道。
明溪點點頭,“我本就是修道之人,自然要走。
再說了,張士龍雖然死了,可正一道勢力猶存。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留下來,說不得會牽累楊兕子……好了,休得囉嗦,你若願意學我這拜月術,我這就教你。
不過,你確定,真要學嗎?”
幼娘聞聽,那還遲疑,連連點頭,更露出了期盼之色。(未完待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