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他旋即就恢復了平靜,全無半點懼色。
“但是,這對我有什麼好處?你放走了孟凱,還指使他偷襲安居,我該如何處置你呢?”
孟浣的表情變了,低下頭來。
楊守文突然一擺手,對桓道臣等人道:“你們,全都退下。”
“喏!”
眾人立刻退出城樓,只留下了孟浣兄弟和楊守文兩人。
楊守文自然不會害怕二人耍花招,他也看得出,那孟涪有些勇力,但他並不害怕。
“學生知道,安居難破。”
“哦?”
孟浣深吸一口氣,道:“安居縣令白敏中,曾是學生的恩師。
白公仁厚,沒有因我身份而對我鄙夷,反而收到門下,悉心教導,學生怎能害他?
在家父抵達普慈之前,學生便派人前去給恩師送信,請他加強防備。
所以,家父此去偷襲安居,絕無成功可能……他手中有萬餘兵馬,都未能攻破普慈,更不要說安居的兵力強於普慈,只要做好準備,即便家父帶五千人,也難成功。”
“六哥,你……”
孟涪聞聽,露出駭然之色。
而孟浣則慘笑看著他,輕聲道:“小十二,你還記得母親是怎麼死的嗎?”
“啊?”
“我告訴你,母親是被父親給毒死的!”
孟涪聞聽,頓時懵了,有些不知所措。
孟浣則看著楊守文道:“此乃家醜,我本不願說出。
可我也知道,若不說清楚,先生未必相信……我所為者,是要替母親報仇而已。家父若久攻不下安居,便只有南下龍臺鎮一條路。先生只需先行佔領龍臺,便可以斷絕家父南下之路。”
說完,孟浣如釋重負般,鬆了口氣。
“母親原本是一位賢淑女子,知書達理。
可因為不滿家父的一些作為,因而觸怒了家父。十年前,小十二大約才八歲,我親眼看到,家父在母親食用的湯藥裡下毒,結果當晚,母親就毒發身亡……學生永遠也忘不掉,那晚母親的目光。所以從那天開始,學生就下定決心,要為母親報仇。”
楊守文一時間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。
狗血劇,妥妥的狗血劇!
不過,孟浣這番話,也讓他放下心來。
他想了想,指著孟浣道:“孟浣,你可敢隨我同行,前往龍臺鎮嗎?
至於你的族人,我會命人安排。同時,我會上奏朝廷,儘量為你們開脫……呵呵,畢竟是萬餘條人命,我不是那殺人不眨眼的人,若能保住他們,一定會盡力保護。”(未完待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