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然的胡,以飛烏蠻人那點腦子,怎可能設計出如此計策?
“李君,不管怎樣,這次都要多謝你才是。”
楊守文和李清寒暄著,一旁走來兩名小校,向他們稟報戰果。
這一戰,官軍損失不小……先行渡河的官軍,戰死八十餘人,還有一百餘人受傷。官軍在渡河時遇到了襲擊,也折損了百餘人,更有兩艘渡船翻覆,無法繼續使用。
不過,相比之下,蠻兵的損失也不小。
據那俘虜交代,蠻兵此次出動了四千餘人,幾乎是飛烏蠻一半的兵力。
其中一千老弱不必計算在內,剩餘三千蠻兵,都被派來伏擊李清。從河面上發起攻擊的蠻兵死傷幾何?暫時無法弄清楚,估計在百人左右。而岸上的蠻兵死傷高達三百多人,更有二百餘俘虜……也就是說,這場伏擊戰,最終還是官軍取得勝利。
李清的心裡,不免有些激動。
他一邊安排剩餘兵馬渡河,一邊帶人清理戰場。
幼娘有些困了,便和衣而臥,睡在一旁的空地上。在她周圍,有楊茉莉和老牛頭陪伴,還有大玉和四隻獒犬保護。雖然有些嘈雜,可幼娘卻睡得很香甜,嬌俏粉靨更流露出淡淡的笑容。
“你是不知道,這幾****不在,一清快把我逼瘋了。”
明秀和楊守文並肩站在碼頭上,看著渡船穿梭河面的忙碌景象。
“說實話,我也沒想到會這麼久。
那黃文清和幼娘在山裡捉迷藏,害得我也跟著他們捉迷藏……不過,總算是沒有白費力氣,平安找到了幼娘,我也算是可以放下心來。這兩日,真的委屈你了。”
裹兒是個什麼脾氣?
楊守文怎可能不清楚……
他笑著打趣了明秀兩句,而後長出一口氣。
“對了,可曾找到那位東巖子?”
“當然找到了……不過呢,太賓先生可是傲的很,雖說有我叔父的推薦,可是他似乎並不願意出山。我好說歹說,總算是讓他同意來射洪,不過能否讓他留下來,卻要看你的手段。”
大凡有才華的人,多有傲氣。
楊守文倒是沒有奇怪,反而問道:“你覺得此人,可有真才實學?”
明秀聞聽,卻笑了!
“你讓大玉送信來之前,太賓先生便已經看出了問題所在。
只是孫長史過於謹慎,不願意冒險……如果不是你送信過來的話,估計他也不會讓我出擊。”
說到這裡,明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。
“對了,還記得李客嗎?”
“嗯?”
楊守文愣了一下,疑惑嚮明秀看去,“當然記得,他怎麼了?”
“你忘了,李客與太賓先生也有交情。
他做阿耶了……二月八日,他渾家為他誕下一子,取名做‘白’,說是準備離開西域,返回家鄉。”
“李君當爹了?怎地也沒有通知我!”
楊守文露出驚訝之色,旋即笑道:“回洛陽後,派人去一遭龜茲,倒要找他好生理論。”
說著話,他轉過身,抬頭看看天色。
“差不多天要亮了,咱們也準備……”
楊守文話說到一半,突然間停頓下來,驀地轉過身,等著明秀,“四郎,你剛才說,李客的兒子叫什麼?”(未完待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