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守文忍不住打聽道。
差役見周圍沒人注意,苦笑道:“去哪裡抓?這洨水四通發達,說不定已連夜潛走。我們從昨晚到現在,也未能發現趙一念的蹤跡。他若是留在城裡還好,可如果出城了,我們怎麼抓?”
他搖搖頭,輕聲道:“海捕文書今天一早已經發出,估計已送達各縣。但是……”
差役嘆了口氣,那意思是說:估計沒希望。
楊守文頗以為然,也只能勸說兩句,便翻身上了馬。
這不是後世有四通發達的網路,更沒有火眼金睛的朝陽群眾和廣場稽查隊。那兇手一旦逃離,想要抓捕可沒那麼容易。說句不好聽的,犯人逃走之後,那就只能是聽天由命。除非他還在案發地,否則想要跨州抓捕,其中的難度可是不小。
資訊不暢啊!
楊守文催馬行進,吉達則落後半個身子。
大玉在出城之後,便展翅翱翔於天空之中。和暖的陽光照在身上,感覺非常舒服。
“大兄!”
楊守文突然扭頭,對吉達道:“你說,會不會那趙一念已經死了?”
吉達一怔,愕然看著他。
“昨天解小七說,他印象裡沒見到過趙一念這個人。
如果,我是說如果……如果昨天晚上趙一念就沒有在客棧裡出現,會是什麼狀況?”
吉達笑了,指了指腦袋:你腦子有問題嗎?
楊守文用力甩了甩頭,苦笑道:“我也知道這麼猜測很古怪,可不知為什麼,就是有些甩不掉!按照他們的說法,那趙一念對他的猴子愛的緊,一直都帶在身邊。
可解小七卻說,昨晚他看到那隻猴子被關在了籠子裡,似乎有些怪異。”
說到這裡,楊守文突然苦笑起來。
職業病似乎發作了,讓他絕對昨晚的那個案子裡,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隱情。
算了,還是不要去瞎想了!
估計那敬暉也不想在節外生枝,所以才草草放走了計老實吧。
楊守文想到這裡,猛然仰天發出了一聲大叫。
只是,他叫聲剛落下,就聽到從前方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音。
“大兄?”
楊守文向吉達看去,就見吉達已經在馬上騰身而起,跳到了地上。他快走了幾步,從路邊的一片灌木叢裡抱起了一個嬰兒,然後又快步走到了楊守文的馬前。
“什麼意思?”
楊守文有點懵了。
吉達把嬰兒舉起來,遞給楊守文。
兩輩子加起來,楊守文都沒有過育嬰的經驗。
以至於當吉達把嬰兒送到面前時,他頓時手忙腳亂,慌慌張張的抱住了嬰兒。不過怎麼看,他都不像是抱嬰兒,更像是在抱著一枚隨時都可能會引爆的炸彈一樣。
嬰兒看上去才幾個月大小,在襁褓中正哇哇大哭。
楊守文慌了,“大兄,是個嬰兒?”
吉達點點頭,那意思是說:你的觀察力非常敏銳。
“誰把孩子丟在路邊了?他父母呢?”
說完,楊守文仔細看去,卻忍不住眸光一凝,看著嬰兒問道:“大兄,這不會是那個把戲人的嬰兒吧。(未完待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