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!”
楊守文和吉達同時起身,警惕看著門外。
院門被推開,從外面走進來了三個人。
為首的男子年紀在四旬靠上,相貌不凡。歲月在他的臉上雖留下來痕跡,卻無法掩蓋他非凡的氣度。看得出來,這男子年輕的時候,絕對是一個翩翩佳公子。
他身高大約在六尺三寸,身形魁梧。
一身青衫,被細雨打溼,顯露出些許水漬。
而在他身後,則跟著一矮一少兩名男子。那矮子,就是日間和楊守文交過手的竇一郎,而那少年,正是引弓想要射大玉的少年。原本在屋簷下休息的大玉,看到少年立刻一聲鳴唳,振翅就要發起攻擊。楊守文連忙攔住它,但臉上的警惕之色卻絲毫不減。
“兩位不必緊張,我此來並無惡意。”
那男子笑著,便走進了庭院。
“今日我不在家,卻不想犬子險些惹來禍事。
我家娘子都與我說了,換做我是你的話,也會這般作為。我來,只是想見見兩位少年俊彥,順便讓犬子來道歉。卻不想,尚未進門,就喜聞佳作。呵呵,雖然有些不應時節,但已是非凡……只是壞了兩位的雅興,還請兩位少年郎勿怪。”
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!
這男子倒是沒有流露出惡意,反而給人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。
吉達才不管那男子說什麼,指著楊守文比劃手勢道:差點被你騙了,聽到沒有,不應景,你輸了。
楊守文更是不在乎,立刻道:“大兄只說作春雨的詩,又沒說是正月的雨還是三月的雨?反正我作出來了,就是我贏。回頭記得,把那張弓給我,認賭要服輸。”
我沒輸!
吉達寸步不讓。
兩人一個說話,一個比劃手勢。
偏偏那中年人並不生氣,反而站在雨中,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。
楊守文有些不好意思了!
只得道:“既然來了,便是客人……若先生不嫌棄,這裡還有酒菜,不如一起啊。”
“那,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中年人也退讓,便邁步走過來。
竇一郎和少年則跟在他的身後,三人在門廊上坐下,中年人看了一眼酒菜道:“我天生肚腸寬肥,好大塊肉,大碗酒。這菜餚雖然精緻,卻不禁得吃……來人,讓店家來一隻烤羊來,順便把鄭靈芝送我的清平調取來,正要與少年郎痛飲。”
鄭靈芝?清平調?
聽到這兩個名字,楊守文一愣,詫異看向那人。
“先生認得鄭靈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