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那我待會兒就和茉莉下山。”
楊守文說完,便告辭離去。只是走了兩步之後,他又停下來,扭頭卡著楊承烈,疑惑問道:“阿爹,今日你不在衙門裡當值嗎?”
“有甚值的?難不成接著被人算計?
我昨日已經向縣尊稟報,身體不適,所以要休養兩天。就讓他和盧永成先鬥兩天吧。等他知道我的妙處時,自然會有所改變。我也正好趁著兩天,好好放鬆。”
妙處?
老爹,你可真會用詞啊!
思想犯罪,阿彌陀佛……楊守文一咧嘴,便搖著頭走了。
只剩下楊承烈一臉茫然之色,扭頭對宋氏道:“娘子,兕子他什麼意思?”
“啊?”
“我與他說完話,他為何搖頭?我剛才說錯什麼了嗎?他這態度,又算是什麼?”
宋氏一臉茫然,看了看楊承烈,又看了兩眼楊守文。
最終,她啐了一口道:“莫不是你老楊家都有痴症嗎?以前是兕子,昨天是二郎,今日你有犯痴。兕子不過搖了搖頭,你就在這裡胡思亂想,阿郎不覺得累嗎?”
說完,宋氏一扭一扭便走了。
“我胡思亂想?”
楊承烈站在那裡想了一陣子,最後搖搖頭,低聲嘀咕道:“可能我真的是胡思亂想吧……可為什麼我總覺得兕子剛才的笑容有些怪異,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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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提楊承烈在山上胡思亂想。
楊守文帶著幼娘她們練完了功,就拖著楊茉莉一道下山去了。
他這次下山,還有別的事情。
在山下,他先是去田村正家裡看了寄存在那裡的馬,然後又跑去了老胡頭家中。
拿出一張圖紙,放在老胡頭的面前。
“老胡頭,照著這個圖樣和尺寸,先給我打二十個出來。”
“這是什麼?”
老胡頭看著圖上的馬蹄鐵,一臉茫然。
楊守文道:“你問那麼多幹嘛?做不做得出來?做不出來,我就進城去找人做。”
“開玩笑,這小玩意我若做不出來,怎配得上虎谷山下第一匠人?”
老胡頭一聽,勃然大怒。
他二話不說把圖搶過來,“一個三十文,二十個五百文,三天後你過來取就是了。”
老胡頭的手藝不錯,只是有時候太囉唆。
楊守文笑著從老胡頭家裡出來,正準備到村裡的店鋪裡買些酒菜,卻聽有人高喊道:“少年郎,請留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