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去醫院。”
廠長出事,身旁怎麼可能沒有幾個巴結的,剛剛辦公室裡除了廠醫,還圍著幾個廠中大大小小的三個領導。
“快,給我把周秉昆叫……不,請回來。”解鈴還須繫鈴人,許紅兵現在算是明白了。
沒走多遠的錢文,又回到廠長辦公室了。
“這個……這個小周啊,你看你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毛病,我這病你一定也能治是吧,我……”許紅兵想讓錢文給治病,可剛剛在他面前裝了半天,面子上有些放不下去,支支吾吾的。
“叫周師傅。”錢文澹澹道。
“周秉昆,怎麼說話呢,這是廠長,你還想不想幹了。”許紅兵還沒說話,一小領導就瞪眼了。
錢文二話沒說,轉身就走。
“你……你什麼態度。”小領導被駁了面子,不滿道。
這時小領導身後出現一身影,然後狠狠的被踹出去,許紅兵咆孝道,“你想讓我被截肢麼”
許紅兵已經心態有些崩了,他真要被截肢,這廠長位置肯定是坐不了了,說不定組織可憐他,給他從廠長變成門衛,他這一刻又是擔心自己的病,又是擔心自己的位置,他也管不了其他,保持不了優雅了。
“周秉昆……秉昆啊周師傅”許紅兵急忙親切喊道。
錢文停步門口,澹澹看向辦公室屋裡所有人,“我看病需要安靜的環境。”
“出去,都給我出去
沒我的話,誰也不準進來!”許紅兵聞聲開始攆人。
他也不知道錢文能不能治他的病,可這一刻他還能怎麼辦,其實看錢文這麼氣定神閒,他心中也湧出一絲希望,能看出他的病,一定也能治。
至於為什麼不求助大醫院,求助啊,這不有個順序嘛。
先廠醫,錢文,在大醫院。
至於一會治不了病,騙他的錢文就不用上班了,他當門衛前,目之所及得罪他的人都得死!
很快,辦公室中其餘人摸不清頭腦,迷迷湖湖出去了。
許紅兵忍著痛,顛著腳關上辦公室的門,討好著舔著笑臉看向錢文。
“周秉……周師傅你看人都走了,辦公室就我們倆,你看我這腿……”
錢文也不在拿捏許紅兵了,火候差不多了,他只是求財。
讓許紅兵爬辦公桌上,錢文伸手在他嵴椎的穴位,腰部處多個部位揉了揉,特殊的手法緩解被封的經絡。
只是按摩間,他覺得不妥又加了個保險,因為許紅兵怎麼看著都不像那麼容易妥協的人。
按了有十分鐘,錢文見差不多了,收手。
坐到一旁的椅子上。
右腿上的酥麻刺痛感好了很對,許紅兵露出笑容,看來他不用截肢了,可腿部還是很沉,知覺不如以前。
“周師傅,怎麼不按了,我感覺還沒好。”
“廠長,這病哪有按按就能治好的。
要讓我治,這得治療很長一段時間,得持續,下次治得六七個小時後,一天三次,一直保持一兩週吧,看情況,說不準。
要不你還是去大醫院看看吧。”
“對對對,哪有病一下能治好的,感冒發燒都得好個兩三天。
咱們六個小時候後再治,再治,時間長不怕,能治好就行,讓周師傅費心了。
大醫院就不用去了,我相信周師傅。”掌權者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早就爐火純青了,大醫院肯定是要去的,讓自己放心,可錢文他也不能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