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脈把的不錯,望聞問切也很老道,專業,是個老中醫。
嗯?還會點西醫的問診方式?
只是你拿著個聽診器,聽肺部幹什麼,我封的是他腿部的經絡好麼?
中西合璧也不是這麼個合璧法啊。
咦?怎麼從醫療箱中拿出個小錘子。
在錢文的目光下,廠醫手持木錘,狠狠的敲在了許紅兵的右腿膝蓋上,然後許紅兵條件反射,狠狠給了他一腳,讓廠醫滾在了地上。
“有知覺,有知覺,沒壞死。”廠醫從地上爬起,興高采烈道。
錢文翻白眼,他只是讓許紅兵的血管微微閉合,減緩了血液的流速,大白話就是你壓著腿了,你狠狠敲筋絡當然會給你反應,給你一腳都是輕的。
其實就是現代儀器下檢查,許紅兵現在的毛病都不一定能準確查的出來。
因為這嚴格來說就不算病。
只有真正幾十年臨床的醫生,院士才能靠著精密的儀器,檢查到筋絡壓迫血管使其微微閉合。
當然,醫術差也有醫術差的好處,起碼許紅兵不用在遭罪了。
要不然他就得上點真正的手段,而不是區區的針封筋絡的小手法。
“啊”因為一錘,條件反射腿部動作過大,一陣痛麻感湧上許紅兵感知中,他一下欲仙欲死。
“你行不行,能不能治。
能治就趕快,不能就說不能,別拿我實驗。”整條腿湧上強烈刺痛感,酥麻感也一點點往腰間蔓延,許紅兵暴怒。
“能,能治,只是……”廠醫欲言又止。
“能治你支支吾吾什麼,趕緊啊,沒看我痛的滿頭大汗。
藥錢不是問題,用好藥。”聽能治,許紅兵心喜,他還以為自己真重病在身,快不行了。
接著看向一旁看好戲的錢文,不滿道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他還是不相信毛頭小子一樣的錢文。
剛剛只是保險,現在不用了。
同時他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,他本來一直好好的,腰不酸腿不疼,可就讓錢文輕輕一按,他就瘸了?心中怪怪的,可又沒有證據。
錢文聞言,點了點頭,一點沒有留戀。
只是心中開始盤算,是不是光要一個輕鬆自在點的崗位要少了,一會在加點別的?有段時間沒吃肉了……
至於廠醫說的能治,錢文一點不怕被翹了牆角,就剛剛看對方的把事,他很符合木材廠醫務室廠醫這個職位,不高不低,正正好好。
“廠長,你這應該是以前腿部有過損傷,一直沒有發作,現在不知什麼原因誘起來病因,腿部發生了病變,至於原因這得去大醫院,我也不怎麼清楚。
不過以我的經驗,這壞死一般發展很快,我估計……估計……”
“估計什麼,有話就說。”這不上不下的,讓許紅兵更心驚。
廠醫有些口乾舌燥,退後半步,嚥了口唾液道,“可能需要截肢保命,不過廠長你放心,截完肢就好了,一點不……”
“我去你馬的。”許紅兵聽不下去了,他一向很注重自己形象的,在人前人五人六,可現在他憋不住了,都要截肢了還沒事?你截一個給我看看!
“哎幼”看來退後半步不夠,廠醫被蹬倒了。
“啊”蹬人用的是右腳,一股難以忍受的刺痛湧上心頭,許紅兵痛呼。
“廠長”
“您沒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