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然知道李先生”,何老闆頓時一驚,簡直難以置信。
看到某人微笑不語,高深莫測,而劉龐倆位卻茫然不知,何先生一下子,明白了很多事情,指著劉鄖失聲道,“你是——”。
劉鄖知道何先生誤解了,連忙作了解釋,“我曾經讀過李先生的詩,橘子洲頭,恰同學少年,以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文,對李先生很是敬佩,至於——那個事情嘛,正在積極靠攏,呵呵”。
看到劉鄖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,何先生立馬反應過來,“好好,沒想到,兄弟竟然是李先生的筆友,哎呀,是一家人啊,小兄弟有什麼話要帶給李先生,儘管說。”
“咳咳,希望何大哥回去後,請李先生給後學末進,寫一副字”,劉鄖有些尷尬,幾不可聞的說,“劉鄖是個好同志”。
“啊——”,三人竟然都失聲的叫起來,不僅何先生驚詫,連劉龐倆人也是駭然莫名,但不約而同的認為劉鄖中邪了。
看著這三人的表情,劉鄖敢拿鞋梆子打賭,準沒好話,簡直氣不打一處來,你妹,你們現在就嘲笑吧,再過三四十年,就知道,哥是個傳說,哼哼,到那時你們只有羨慕的份了。
劉鄖突然記起自己的話還沒說完,再次對何先生說,“你見到李先生,一定要告訴他,湘江水寒,西北才是生門”。
儘管大家都把某人看著神經病了,何先生還是本著認真的革命精神,拿出小本本,將某人的胡言亂語記錄在冊,寫完了,還交給某人核對無誤,才與劉龐三人告辭。
劉鄖一看大事已成,有些小人得志,又或說不成熟的幼稚病,又有些冒頭了,不但熱情的幫何先生開門,還順手接過鄔先生交於的兩件古董,喜滋滋的關好門,正準備開啟看看。
“劉鄖,你原來就是紅黨”。
身後傳來悠悠的嘆息聲,劉鄖被嚇的魂飛魄散,轉過身來一看,原來是四叔,才將心放回肚子裡。
劉鄖也不答話,先放下古董,拿起談判時的紙和筆,畫了一個華夏的全國圖案,在上面一一標明,長江,黃河,東北,北平,上海,南京,城都,重慶和江西等等,以及蘇聯和日本之類。
“龐叔、四叔,都請過來”,劉鄖只好主動過去,拉著氣哼哼的劉元庚與龐學忠,一起觀看華夏圖案。
劉鄖用筆指著日本說,“你們認為中日開戰,還有多久”。
“嗯——”,龐劉二人有些不明白他想說什麼。
“雖然,去年南京的何應欽,與日本關東軍司令元帥武滕信義,在華夏的天津塘沽,簽訂了賣國的《塘沽協定》”。
劉鄖話音一轉,十分肯定的說,“這不過是老蔣的緩兵之計,60個德械師就是明證,中日必有一戰,對日本的暫時退讓,不過是要騰出手消滅內亂而已,所謂攘外必先安內,這個內——”。
劉鄖瞪著眼睛,盯著劉龐二人,一字一停的說,“難道,僅僅指的是紅軍與紅黨麼”。
龐劉二人,有些不敢看劉鄖的眼睛,不由自主的錯開視線,氣勢也沒有之前那麼堅不可摧了。
也沒有繼續為難劉龐倆人,劉鄖用筆一一點出,“老蔣的勢力範圍,主要集中在廣州、福建、浙江、上海、南京和武漢,大多是稅賦重地,但是成也蕭何,敗也蕭何”。
劉鄖的話音略頓,似有些感概的說,“老蔣是靠這些地方稱霸華夏,卻剛好在鬼子軍艦的射程之內,一旦開戰,不論勝負都會毀於一旦,這就是蔣某人,必須戒急用忍,用空間換時間的真正原因”。
龐劉二人聞此言,頓時面面相覷,冷汗直流。
“我猜老蔣絕對不會將紅軍徹底殲滅,只會將紅軍趕出江西,趨趕比如廣西、雲南、貴州、重慶和四川等地,蔣某人藉著剿滅紅軍的幌子,行打倒軍閥、統一全國之實”。
劉鄖盯著劉龐二人的眼睛,“如果有朝一日,紅軍與大伯(劉文輝)、大爺(劉湘)一旦短兵相接,你們說,他們該怎麼辦”。
“打還是不打”,龐劉二人似乎被侃暈了。
“紅軍那時已窮途末路,不打是不行的”,劉鄖決定發出沉重的一擊,“但是一旦開打,無論勝負,老蔣都會找藉口,派遣中央軍越省介入,難道我們劉家軍,還要前面打紅軍,後面打蔣介石麼”。
劉鄖幽幽的一句,“打得過麼”,使龐劉兩人如陷冰窟。
“所以,需要我們提前與紅軍作好溝通工作,現在就是最好時機”,劉鄖決定打鐵趁熱,“表面上老蔣與紅軍勝負未分,正是關鍵時候,所謂患難見真情,此時不出手,還待何時”。
在不知不覺中,龐學忠與劉元庚圍著桌子,緊緊的盯著圖案,冥思苦想,逐一分析劉鄖所說的每一句話,細細琢磨其中是否合理,不料越想越驚詫,越分析越合理。
龐學忠望著劉元庚,瞄了一眼劉鄖,苦笑一聲說,“元庚,看來你我都老了,居然被蔣某人的雕蟲小技,給騙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