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雷什問道,他知道巫師有這種手段,但沒想到歐克的祭司也有類似的手段。
薩託瞥了他一眼。
“一個什麼?”
“使魔。”
“那是什麼意思,蝦米?”
“使魔啊。”
“你是說跳跳嗎?”
“我說的就是這個。”
考雷什捂著額頭低聲回答,他終於意識到,大多數歐克的共同點就是辭藻貧乏。
“俺聽不懂你們說的話,這是老大教俺的法子,可以變出一個跳跳,能飛,能遊,能跑。”
“我說怎麼——”
“安靜。”
薩託再次閉上雙眼,考雷什也閉上了嘴,他還能聽到翅膀扇動的聲響,但距離更遠了。
他也能聽到其他聲音,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穿行的動靜。
無論那究竟是什麼,顯然都要比昆蟲或者小動物要龐大得多。
薩託猛然睜開眼睛。
“我看到它了。”
他幾乎是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。
“搞毛啊,它個頭真大。”
他轉過頭看著考雷什。
“你等在這,不要出聲音,別亂動。”
薩託掏出一把手槍,看起來怪異極了,像是有藤蔓製作而成,握在皮革手套裡顯得格格不入,同時又自然而然。
“俺搞定了就回來找你,只要逮住它,你腦子裡的牆就有辦法了。”
說完,薩託轉過身,從樹幹的陰影裡一躍而起,大步流星地埋頭扎進廢墟深處,衝向那陣響動的源頭位置,他肩膀上披掛的皮毛像斗篷一樣飄揚在身後。
眨眼間,他就已經無影無蹤了。
“呃……”
考雷什等了一會兒,希望對方能再度現身,但並沒有。
隨後他也握著彎刀站起身來,開始向那個方向移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