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流浪漢死去的地方附近有一些零散的農場,根據那些農民的說法,那一天能夠從遠處聽到類似蒼蠅的嗡嗡聲,嗡嗡屠夫這個名字也就是這麼來的。
在第二起案件發生後,州治安署就發出了懸賞,但當時金額不高,也沒有吸引人們的注意力,直到第三起案件發生,埃迪森是某個州議員的侄子,他的死讓事情一下變得嚴重了起來,懸賞金額也不斷堆疊,最終到達現在10磅這個駭人的數字。
要知道一個窮兇極惡的死刑犯,懸賞一般也不會超過5磅。
賞金獵人們聞風而動,但至今沒有人找到過那個殺手,也許有人曾經找到過,但約翰·瑞德相信他們應該已經永遠閉上了自己的嘴。
這個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,約翰·瑞德也曾產生出去追逐他的衝動,就像年輕時那樣,他曾經連續三天不眠不休,就是為了追捕一個重犯。
但他又擔心自己一旦離開,那個殺手會來到鎮上。
“害怕……這麼說你很勇咯?”
約翰·瑞德笑了一聲,讓老闆重新給自己裝滿酒杯。
“我從幾百公里趕到這裡,就是為了它,我已經對那些銀行搶劫犯失去興趣了,這是個不錯的獵物。”
喬司也將自己的手槍扣到了桌面上,約翰·瑞德瞥了一眼,這是一把手工製作的銀色手槍,做工相當不錯,保養得也很好,槍柄上還有一個凱蒙的聖徽。
一個充滿幹勁的年輕人,約翰·瑞德看到他不禁想起自己年輕的過去,但他從不在槍上留下任何宗教標誌,因為他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得到任何保佑的,能夠保佑自己的只有槍膛中的子彈。
“我希望你和我一起,我對這不熟,事成之後賞金我們對半分。”
喬司的話讓約翰·瑞德差點笑出聲來,他已經是第五個邀請他入夥的賞金獵人了。
“你就這麼確信我能找到他?”
“我聽說過,你曾經單獨抓住了‘瘋牛’,一百個獵人追了他半年沒追上,你花了一個月抓住了他,我覺得相比你的槍法,你的追蹤技術更值得依靠。”
約翰·瑞德搖了搖頭。
“那是很久之前,我老了。”
“你在撒謊。”
“這麼說吧,小夥子。”
從老闆手中接過酒瓶,將對方的酒杯斟滿,約翰·瑞德低聲說道:
“你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嗎?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一個怪物。”
“農夫們的流言而已。”
“不是流言,我,親眼看到過。”
“你見過他?”
“不,我見過的是……”
轟~~~!!!
突然,一聲怪異的轟鳴從遠處傳來,並在傳播的過程中逐漸變成某種充滿金屬質感的嗡鳴。
約翰·瑞德臉色一變,立刻抓起桌上的腰帶和帽子,朝門外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