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……”
悠長的呼吸聲中,六根捲菸迅速燒盡,更多的煙湧了出來,嗆得周圍的屁精們一陣咳嗽。
“還是不行,這菸葉子不對。”
戈古失望的搖了搖頭,這種程度連他也滿足不了,更別提老大們了,顯然這次的蝦米沒帶上他所需要的菸葉子。
屁精們也有些失落,不過它們很快又鼓起幹勁,還是把自己搜刮到的東西展示給自己的老大看。
手槍,匕首,帽子,手套,圍巾,靴子,懷錶……
屁精沒什麼分辨力,它們都是看到什麼拿什麼,甚至一個傢伙還扛過來一條帶血的小腿骨。
戈古在這堆垃圾中挑挑揀揀,雖然他現在是需要一些資本積累,但也沒辦法帶走太多,畢竟摩托上空間有限,而且他也不希望太多的戰利品影響到自己的速度。
最終,他只是選擇了一些價值比較高,同時重量小的東西,比如手槍,打火機,金屬水壺等一類。
接下來戈古就要重新上路了,但他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目標——這些蝦米來的地方。
他看得出來,這一次遭遇絕非偶然,蝦米知道他的路線,所以他一定是被盯上了,而盯上他的蝦米也不會離這太遠,他準備去看看,如果有機會的話,好好的撈一筆。
摩托再次轟鳴起來,屁精們各就各位,戈古戴好自己的獸形頭盔——從某個甲牙喇那打賭贏到的東西,用力踩下了油門。
狂野的歌聲中,歐克與他的鋼鐵戰獸絕塵而去。
傑斐遜鎮,埃塞克斯州普通的一個邊境小鎮,由於靠近嚎哭山脈的緣故,這裡本地居民不多,反而有許多淘金者,礦工,以及賞金獵人,他們在這休息一整個冬天,然後在春季時返回山脈,繼續那刀口舔血的生活。
過了山脈,就是法外之地,人們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手中的槍,所以在這個地方人人都可以說是一名槍手,而其中槍法最好的那個人,通常會被政府任命為當地的治安官。
約翰·瑞德就是這麼一個人。
他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名普通的槍手,一個賞金獵人,被充滿浪漫與冒險的刺激生活所吸引,來到東部的荒原上。
多年的摸爬滾打後,他闖出了自己的名聲,也順理成章的被政府徵召為治安官。
鐵馬酒館是他最常來的地方,因為在這裡他能夠打聽到很多在警署裡聽不到訊息,他有著足夠的人脈可以解決許多靠槍解決不了的問題。
即將入夜的小鎮開始變得冷清,約翰·瑞德從馬鞍上跳下,將拴著槍的皮帶甩到肩上,在周圍人的目視中踩著吱呀作響的階梯來的酒館的門前。
光是站在這裡,就能夠感受到裡面的喧囂,晚風吹得門口的老舊標牌噼啪作響,這預示著一**雨可能要降臨。
嘭!
隨著大門被重重踢開,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紙牌,酒杯和匕首,將目光轉向門外。
”平安無事,平安無事。“
這是約翰·瑞德的口頭禪,每當他來到這裡的時候,都會說一次,只有少數那麼幾天他沒說,這也就就意味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,比如上一次就有近百名溫迪戈教會的邪教徒想要突襲小鎮。
靴後的馬刺敲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就像某種樂器,約翰·瑞德摸著自己略帶胡茬的下巴,掃視了一眼酒館。
缺了幾個熟人,但大部分都在,日漸發福的****也在,一切都很好。
“大家繼續吧。”
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,接著所有人又開始之前的娛樂。
空氣中充滿了酒氣和油膩的汗臭味,但這就是約翰·瑞德習慣的味道,他一步步走向吧檯,撞開某個醉醺醺的酒鬼後,一屁股搶掉了他的位置。
“老樣子。”
老闆一言不發的將早已調配好的酒放到他的面前,十多年的相處已經讓他們產生了某種強大的默契。